腊月的南州码头北风裹着江腥味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砚缩了缩脖子将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领口又拉高了些——这是他伪装成苏北来的搬运工“小林”的第二十三天此刻正蹲在码头东侧废弃油库的阴影里手指紧张地攥着口袋里的烟盒纸。
烟盒纸上用铅笔头密密麻麻记着字:“1月12日晚八点虎哥收布匹商老周保护费约三千;油库西侧货架后藏有黑色帆布包内有账本”。
这是他熬了三个通宵借着码头小卖部昏黄的灯泡偷偷从搬运工闲聊、团伙小喽啰的吹嘘里拼凑出的线索今天是周三按之前跟李建国约定的“周三晚行动”暗号他得把油库里的赃款和账本位置确认清楚好让刑警队今晚动手。
油库的铁门没锁只虚掩着一道缝。
林砚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霉味和机油味混杂着扑面而来。
借着从屋顶破洞漏下的月光他果然在西侧货架后看到了那个黑色帆布包——鼓鼓囊囊的隐约能摸到里面一沓沓纸币的棱角。
他刚要伸手去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 林砚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看见“刀疤”叼着烟站在门口三角眼死死盯着他。
刀疤是虎哥最信任的手下前几天林砚“摔破粮袋”时就是他动手扇的耳光此刻他手里还拎着根手腕粗的木棍棍头沾着些泥土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我找个地方躲风……”林砚故意装作慌乱往后退了半步手却悄悄往口袋里摸——那里藏着半截铅笔要是被发现烟盒纸就全完了。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他后退时没注意脚下的木箱踉跄了一下烟盒纸从口袋里滑了出来飘落在地上。
刀疤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捡起烟盒纸借着月光眯眼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三千?账本?你他妈是警察的探子!” 最后三个字像炸雷在油库里轰然响起。
刀疤猛地举起木棍朝林砚的脑袋砸过来:“敢耍你刀疤哥今天让你沉江!” 林砚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木棍转身就往油库外冲。
他知道刀疤手里有家伙还有几个团伙成员在附近的小卖部打牌一旦被围就没机会了。
刚冲出油库就看见不远处的搬运工王大叔正扛着粮袋往这边走——王大叔是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前几天林砚帮他送过治风湿的药酒老爷子一直念着他的好。
“王大叔!”林砚急喊了一声。
王大叔抬头看见刀疤举着木棍追出来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将粮袋往地上一摔大米撒了一地接着故意冲林砚吼:“小兔崽子!让你帮我看粮袋你倒跑到这儿偷懒还敢洒老子一身米!”一边吼一边伸手将林砚往码头派出所的方向推:“还不快滚去捡米!” 这一推给了林砚喘息的机会他顺着王大叔的力道往前跑身后传来刀疤的怒骂:“老东西你也想找死?”接着就是木棍砸在粮袋上的闷响。
林砚不敢回头只拼命往前跑码头的石子路硌得他脚底生疼冷风灌进喉咙像刀割一样。
“抓奸细!别让他跑了!”刀疤的声音越来越近身后还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他喊来了小卖部里的同伙。
林砚眼角的余光瞥见三个穿着黑色棉袄的汉子正从侧面包抄过来手里都拿着钢管或扳手。
码头的路灯坏了大半只有零星几盏亮着昏黄的光线下堆在路边的粮袋、木板像一个个黑影林砚只能凭着记忆往埋伏点跑——按约定李建国带着刑警队应该在码头西侧的老仓库附近等着只要跑到那里就安全了。
可就在他拐过一个拐角时脚下突然被一根绳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胳膊擦过石子路火辣辣地疼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刀疤等人追了上来围成一个圈将林砚堵在中间。
“跑啊!怎么不跑了?”刀疤蹲下身用木棍指着林砚的脸“说你是不是李建国派来的?你们想什么时候动手?” 林砚咬着牙没说话。
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李建国他们就该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接着是熟悉的吼声:“都不许动!警察!” 是李建国的声音! 林砚心里一松抬头看见十几个穿着藏青色警服的人骑着自行车冲过来为首的正是李建国。
他手里举着手枪(那是队里仅有的三把枪之一)身后的刑警们则拿着木棍和手铐一个个眼神凌厉。
刀疤等人见状顿时慌了神。
有个矮个子想往江边长堤跑刚跑两步就被刑警队的小王扑倒在地手铐“咔嚓”一声锁上了。
刀疤还想反抗举起木棍朝李建国挥过去李建国侧身躲过伸手抓住木棍用力一拽将刀疤拉倒在地接着膝盖顶住他的后背手铐瞬间锁死。
剩下的两个团伙成员见势不妙想往码头深处躲却被埋伏在附近的刑警堵住没一会儿就被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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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淬火警魂1985刑侦笔记第100章 码头油库惊魂林砚身份暴露遭追杀李建国带队救援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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