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立在雉堞间指节深深扣进青砖缝里。
西风卷着焦土味灌进甲胄他望着城下那片蠕动的人海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西戎骑兵驱赶着数万大宁百姓像牧人挥鞭驱赶羊群。
那些百姓衣衫褴褛面容呆滞瞳孔涣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缝里嵌满黄土与碎肉——这哪里还是活人?分明是被抽了魂的行尸! 退后!全军退守城门!萧离的声音劈开喧嚣。
守城将士们踉跄后退弓弦上的箭矢悬在半空箭簇映出百姓们空洞的眼窝。
当第一具血肉之躯撞向城门时萧离看见那具尸体脖颈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脊椎突兀地隆起竟爆发出野兽般的蛮力。
更多人开始攀爬城墙他们指甲抠进砖缝指骨断裂也浑然不觉就像无数只黑色的蜘蛛沿着城墙攀援而上。
守城的滚木、箭矢和火油却迟迟没有落下他们守城苦战甚至不惜埋骨边疆便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百姓怎能忍心将刀剑用在他们身上。
他们...他们曾是种麦子的农夫织布的妇人...逍遥王的叹息声被战鼓声淹没。
“令主他们快要打上来了。
”逍遥王神色空茫。
早在西戎大军压境之前城中收容的流民便已暗流涌动。
起初只是零星的骚动——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盯着送饭的士兵喉结滚动眼中闪烁着饥馑与疯狂交织的光。
后来他们开始袭击那些靠近的守卫不是为了抢夺食物而是纯粹的……杀戮。
好在萧离与顾真早有防备守军迅速后撤弓弩手拉满弦却终究没有放箭。
“不能杀。
”萧离当时沉声道 “他们……或许还有救。
” 于是那些流民被驱赶回安置的屋舍而屋舍四周连夜被挖开一道深沟。
两丈宽一丈半深。
唯一的通路便是从那早已被抽走的摇摇晃晃的木板。
“他们……似乎还有神志。
” 那些原本只知道撕咬、啃噬的中了毒的人此刻竟在拆解屋内的桌椅床铺将木板、床板甚至拆下的门框一块块扔进壕沟。
他们沉默地劳作像蚂蚁填平沟壑一点点将那道致命的深沟填平。
萧离站在他身旁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们在思考在行动在试图突破封锁然后扑向那些士兵啃噬、撕咬、饮血。
“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顾真低声道。
萧离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拉刀丝吧。
” 拉住刀丝两端的士兵死死闭着眼摇动着手柄手臂肌肉绷得发颤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们不敢去看下方那惨烈的景象——那道看似纤细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正无情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所谓刀丝乃是以漠北寒铁矿中开采的千年精钢经七七四十九日反复锻打再以秘法淬火拉伸而成。
这钢线薄如蝉翼细若发丝却在绷紧时异常锋锐。
寻常刀剑砍上去不过留下一道浅痕;而若是疾驰的马匹撞上立时便会断腿折骨筋肉翻卷。
此刻这夺命的银丝横亘在那些药人的前方离地四尺刚好正是脖颈的高度第一个扑来的药人甚至没看清前方何物便一头撞上。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那颗尚在蠕动的头颅便骨碌碌滚落鲜血喷溅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无头的尸身却仍迈着步子向前冲了两步才轰然倒地。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药人前赴后继地扑向那道死亡之线。
刀丝过处血花飞溅一颗颗头颅如同熟透的瓜果般滚落。
操作刀丝的士兵们手指都在发抖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若非战时便是市井之中、田埂之上的百姓甚至是养大他们的亲人….今日却成了只知道向前冲杀的药人。
有个年轻士兵终于忍不住别过头去一滴泪水砸在刀柄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噗嗤——又是一颗头颅飞起血线划过半空。
萧离站在高处目光如刀。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萧离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断手断足不知疼痛形同尸首唯有斩断头颅方可彻底死透。
你若心软等下死的便是你身旁战友。
他伸手按在一个发抖的士兵肩上感受着对方剧烈的颤抖。
看清楚了他指着下方那堆积如山的头颅一时心软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药人们前仆后继地冲向刀丝一颗颗头颅滚落鲜血染红了城门可渐渐地萧离眉头紧锁——这些药人似乎比先前更不一样了。
它们……竟在学! 最前排的药人被刀丝绞碎头颅后后面的竟不再盲目冲锋而是缓缓匍匐前进。
它们像蛇一般贴着地面小心翼翼地从刀丝下方爬过哪怕被锋利的钢线割破皮肉也丝毫不觉疼痛只是沉默地、执着地向前蠕动。
“该死!” 萧离眼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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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回望之风云骤起第十一章 刀丝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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