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皇的声音消散在死寂的空气里余音却像一圈圈无形的涟漪在涂山幺幺的心湖中扩散。
打扫干净了门前的落叶。
现在去推开门看看屋子里真正的主人。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碎魂渊的风停了。
那些被她用红线“安抚”过的魔物此刻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和。
因恐惧而蜷缩的魔物呼吸平稳悠长像一块真正的岩石;因嫉妒而死斗的鹏鸟正用喙温柔地为对方梳理着残破的羽毛动作笨拙却透着一股新生的亲昵;那片由骸骨构成的平原上无数蛆虫魔物沐浴在柔和的光晕里一动不动仿佛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一切都静得可怕。
这片由她一手缔造的宁静在渊皇那句轻描淡写的评价之后忽然变得像一个精致而脆弱的肥皂泡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最轻微的触碰戳破。
涂山幺幺的身体因脱力而微微颤抖汗水浸湿了鬓角黏腻地贴在脸颊上。
她抬起眼望向碎魂渊的最深处。
那棵撑天拄地的黑色巨树以及树心那个巨大的、仿佛由纯粹的恶意与不甘凝结而成的黑色巨茧在洗去了周围所有混乱的“噪音”后显得愈发清晰也愈发不祥。
那才是“屋子”。
那里面住着“真正的主人”。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那些让她耗尽心神、甚至让她隐隐窥见“因果律”更高层奥秘的“修复”真的只是在打扫落叶吗? 一股迟来的疲惫感伴随着一丝细微的挫败从四肢百骸涌向心头。
她缓缓地、近乎虚脱地坐倒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岩石上。
她没有立刻冲向那巨茧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
灵力早已干涸神魂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以这样的状态去面对一个连渊皇都称之为“真正的主人”的存在无异于飞蛾扑火。
她从怀里摸出一颗补充灵力的丹药塞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干涸的沙漠转瞬便消失无踪。
身体的亏空太大了。
她索性闭上眼不再去想那遥远而恐怖的巨茧也不再去回味渊皇那刺人的话语。
她强迫自己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片被她“改造”过的土地上。
她能“听”到。
那只被她绑上“倾听”羁绊的魔物不再发出腐蚀大地的哀哭它的低语与大地深处的脉动连为一体仿佛在诉说着亘古的记忆那声音苍凉而古老竟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能“看”到。
那群被她绑上“沉默是金”的小魔头在发现吼叫无效后竟然开发出了全新的交流方式。
它们用自己多余的手臂比划着各种滑稽的、夸张的姿♂♀♀♂作时而捶胸顿足时而手舞足蹈整个族群都投入到这场无声的默剧表演中竟也玩得不亦乐乎。
她能“感受”到。
她所挥出的每一根红线都并未消失。
它们化作了更细微、更隐秘的因果联系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这片区域里所有生灵的欲望都引导向了一个相对平和的方向。
仇恨被饥饿取代嫉妒被欣赏转化贪婪被光明安抚孤独被风声陪伴。
这不是简单的压制也不是虚假的幻象。
她真的改变了这里的“规则”。
尽管这规则还很脆弱很片面但它确实存在着。
涂山幺幺的心一点点沉静下来。
渊皇说得或许没错她只是清扫了落叶。
可对这些“落叶”而言被扫进温暖的壁炉总好过在冰冷的泥地里腐烂。
她的能力并非毫无意义。
这个认知像一粒火种在她近乎枯竭的心底重新燃起了一小簇温暖的火焰。
她睁开眼摊开手掌。
那枚一直被她紧紧攥在手心的冥魂珠此刻正稳定地、持续地散发着一丝微弱却坚韧的猩红光芒。
珠子里传递来的那股属于月长老的、燃烧着生命的气息虽然依旧虚弱却没有再继续消散下去。
它稳住了。
她的努力她在这里的每一次修复都跨越了遥远的空间为远方的亲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涂山幺幺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但这一次流下的不是绝望的泪水。
她慢慢地、郑重地将冥魂珠重新挂回颈间让那微弱的猩红贴着自己的心口。
那是一种生命的重量是她在这里挣扎的全部意义。
数日的奔波与消耗碎魂渊的初步稳定终于换来了这片刻的喘息也换来了族人暂时的安全。
她站起身身体的疲惫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她再次望向那巨大的黑色巨茧眼神已经全然不同。
不再有被渊皇言语打击后的挫败也没有面对未知的恐惧。
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的狐狸眼此刻亮得惊人。
里面有好奇有探究更多的是一种被碾碎了所有退路之后滋生出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救下族人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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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第100章 碎魂渊的初步稳定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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