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刚洒在刘海的脸上他猛地咳出一口血。
那血不是鲜红的而是带着一丝暗金色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一滴溅到额角顺着眉骨滑下来烧得皮肤火辣辣地疼。
他没伸手擦只是睁着眼望着头顶那片被裂痕割碎的天空——那里曾经是完整的穹顶现在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像巨兽断裂的肋骨刺向灰白的天际。
林夏还躺在那儿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脖子上的项链微弱地闪着光。
那是一条银链子吊坠是个小小的齿轮形状此刻正以极慢的频率明灭像是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几乎透明呼吸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可刘海知道她还活着因为每次他心跳一下那个小齿轮就会跟着亮一次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他们的心跳连在了一起。
他动了动手指指尖蹭到了嘴角湿热的东西。
抬手一抹满手都是红的。
这血是从肺里涌出来的是他强行唤醒“倒歌”付出的代价。
每一次吟唱都会撕裂身体、侵蚀意识而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狠。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这是规则对他的惩罚是对“逆命者”的反噬。
胸口的胎记还在跳像有人在他皮下敲鼓。
那块胎记长在左胸心口下方形状不规则颜色深褐近黑从出生就有。
小时候他以为只是个普通印记直到十二岁那年在通风管里偷听到一场关于“奇点重启”和“轮回锚定”的秘密谈话才明白它的真正意义:它是“倒歌继承者”的烙印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信标。
而现在它正剧烈搏动像另一颗心脏。
他知道这片刻的安静撑不了多久。
虽然奇点暂时停了下来但它的波动仍在扩散。
空间像一张绷到极限的薄膜随时可能崩裂。
远处的地平线上空气开始扭曲出现一道道垂直的裂缝像是现实被人用刀划开。
那些裂缝中透出幽蓝色的光冰冷、死寂却藏着能抹除一切的力量。
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疼但他还是张开了嘴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雨落在门边板凳不往前。
” 第一句倒歌出口空气中浮现出一枚金色齿轮歪歪斜斜地悬着边缘缺了个角。
它转得不稳但确实出现了。
巴掌大小表面刻满了古老符文每一道都在微微发光像是记载着某种失落的语言。
它缓缓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像老式钟表内部机芯的颤动。
刘海咬紧牙关继续唱第二句:“锅里煮着月火苗往左斜。
” 又一枚齿轮浮现和前一个咬合在一起。
金光一闪两个齿轮同时震了一下像是终于找到了节奏。
它们彼此牵引形成最初的传动结构空气中竟浮现出一条看不见的轴线贯穿两者中心。
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在唱。
宇宙深处某种东西回应了他。
无数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的年轻有的苍老有的带着哭腔有的近乎咆哮——但每一个都在唱同一首荒诞的歌。
它们穿越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汇聚化作一道道金色齿轮从虚空中浮现。
一颗出现在沙漠废墟之上嵌入沙丘如同日晷的指针; 一颗漂浮在海底深渊被发光水母温柔环绕; 还有一颗竟悬浮于某颗恒星的日冕层边缘烈焰无法将它熔毁。
这些齿轮形态各异大小不同却都遵循着相同的律动朝着同一个中心汇聚。
它们穿过黑洞视界跃过平行世界的边界挣脱因果锁链的束缚只为在此刻共鸣。
齿轮越来越多围着奇点旋转一圈套一圈最终形成一道巨大的星环。
那星环横跨数千公里悬浮在破碎的天穹之下宛如一条由光织成的银河。
它运转无声却让整个宇宙为之震颤。
引力波从中扩散星辰轨迹偏移连时间流速都出现了细微紊乱。
星环表面开始浮现出一张张人脸。
有贫民窟里教他唱歌的老头死在第三次轮回的街口;那晚暴雨倾盆老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追捕者的枪口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记住调子。
” 有咖啡店那个总爱笑的变异店长被系统清除时连灰都没留下;他曾偷偷塞给刘海一张写满倒歌词句的餐巾纸笑着说:“下次别点美式太苦。
” 还有观测站里穿白袍的未来林夏隔着玻璃对他点头……她的眼神平静得令人心碎仿佛早已接受命运的安排。
他们都不是幻影而是真实存在过的痕迹是每一次失败后被抹去的记忆残片。
系统会清除失败者会重置世界会篡改历史记录但它无法彻底抹除“情感共振”留下的印记。
只要有人还记得哪怕只是一个音节、一个眼神他们的灵魂碎片就能通过倒歌的频率重新聚合。
现在全回来了。
星环差最后一段弧没闭合。
缺口处空荡荡的像是命运故意留下的一道嘲讽。
刘海喘息着额头的冷汗混着血水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
他知道要补全星环必须有人成为最后的“接引者”——一个能承受全部记忆回流而不崩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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