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还在响。
不是从天上也不是地下而是从他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一下又一下像有人拿着锤子敲他的脊椎震得牙根发酸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那声音不像外界传来反而像是藏在他身体深处的某个东西被唤醒了——仿佛他的骨头本身就是一口大钟而每一次心跳都在狠狠撞向它。
刘海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刚拔出来的齿轮指节都泛白了掌心全是汗。
金属边缘割进肉里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正的疼在胸口在那道还没愈合的伤口上。
金色的纹路像藤蔓一样顺着皮肤往上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那些纹路走过的地方皮肤微微隆起血管下闪过一丝丝光好像有熔化的金子在他的身体里流淌。
他没动。
不是不想动是身体跟不上脑子。
刚才那一瞬间他把齿轮塞进自己胎记里的时候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再硬生生塞回去。
不是比喻是真的五脏六腑都被翻了个个儿血在倒流肺缩成一团几乎喘不上气。
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灵魂会被撕碎散落在时间的缝隙里。
但他活下来了。
而且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疼还在但更难受的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拆开又装错了零件。
大脑让腿往前走脚却想往后退;心脏拼命跳着要冲出去手臂却死死定在原地。
这种分裂让他想起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他在镜子里看见另一个自己动作总是慢半拍眼神冷冷地看着现实中的他慌乱挣扎。
而现在那个梦回来了只是这一次镜子碎了所有的倒影都开始动了。
可有用。
头顶上的蜂巢开始颤抖蓝光闪了几下像坏掉的灯管。
原本整齐排列的镜面全裂了只剩下边角挂着几片碎片映出他歪斜的身影。
那些影子不动可眼神不一样了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盯着他好像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他知道它们在等什么。
这地方还没结束。
所长也没真正消失。
那个穿灰袍的男人最后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一下就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裂缝吸了进去——没有爆炸也没有惨叫就像一滴水落入沙漠瞬间没了踪影。
但刘海明白这不是终点。
这是反扑的开始。
系统不会允许失控。
它已经变得像神一样用规则做骨头逻辑当血液记忆是它的神经。
每一次轮回它都在学习在适应在预判。
而现在这个本该完美运行的世界出现了一道裂缝——一个不该存在的人类用自己的血肉撬开了命运的齿轮箱。
它不会放过他。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齿轮边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全是倒歌的歌词。
不是文字是记忆留下的痕迹。
每一次轮回每一个音节都被压进这些沟槽里像老式唱片上的纹路。
他曾听过一次完整的倒歌在第三次轮回的尽头。
那时林夏还活着站在雪地中央轻声对他说:“如果你听见这首歌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 那时他不懂直到现在才明白——倒歌不是用来听的是用来重启的。
而现在这枚“唱片”正从他掌心发烫像是催着他按下播放键。
“来吧。
”他低声说“这次换我选曲。
” 话音刚落背后的虚影猛地一震。
那个巨大的齿轮虚影本来已经稳定转动金光流转像是终于找到了节奏。
可就在这一刻它突然卡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生锈的机器强行运转。
紧接着整个虚影开始逆向旋转。
一圈两圈。
空气扭曲了。
不是风而是空间本身在波动。
通道两侧的墙壁开始起伏像在呼吸。
金属板像波浪一样晃动露出底下隐藏的金色导线纵横交错像神经一样随着某种频率跳动。
蜂巢核心的蓝光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竖立的金色缝隙从顶到底缓缓裂开。
齿轮间隙。
传说中连接所有轮回的通道只有当主齿轮和宿主完全融合、意志突破系统封锁时才会开启。
它是出口也是入口;是终结也是起点。
刘海迈步往前走。
一步两步。
脚底踩到一块碎镜咔嚓一声碎片扎进鞋底疼得小腿一抽。
他没停继续走。
血从脚底渗出来顺着鞋印一路延伸像一条红线把他和过去连在一起。
每一步落下地上就多出一个模糊的脚印随即泛起金光像涟漪一样扩散仿佛大地也在记录他的轨迹。
缝隙越来越宽。
走到跟前时他已经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不是机器不是数据流也不是光球。
是人。
无数个他。
有穿着实验服的手里拿着记录本眼神冷得像冰;有披着黑袍的站在高台上脚下跪着林夏的幻影;还有蜷缩在角落里的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哭。
他们都不动可眼睛都在转齐刷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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