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呼吸沉得像压了块千年寒铁。
刚才那股蓄在丹田的劲儿还没散可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往外漏不是战斗后的消耗而是某种更根本的东西在被抽走。
就像你往池子里灌水结果池底多了个看不见的洞哗啦啦往下淌怎么补都赶不上。
我抬手摸了摸左眼的琉璃镜指尖一凉。
这玩意儿戴了三千年头一回觉得它有点硌人。
脑子里那本《天命漏洞手册》还在但翻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是打开就看条目现在得使劲想才能勉强看清几行字。
那些熟悉的批注——“雷劫第十三道必卡顿0.3秒”“鬼差打哈欠”“天道耳鸣期因果算不准”——全变得模模糊糊像是被人拿橡皮擦蹭过一遍。
只有一行新字清清楚楚: “规则重构后漏洞修补中。
” 我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合着我现在成了系统升级里的待修复项? 我还记得小时候背《道德经》注疏先生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当时就在边上批了一句:“此句不通建议重修。
”结果三千年后我自己被写进了补丁日志里。
真是报应不爽。
我盯着眼前那道还没闭合的空间裂痕心想既然规则在修bug那我试试还能不能当那个制造bug的人。
抬手指过去照例来一句:“你这裂缝长得跟老娘舅家腌的咸菜似的又皱又歪赶紧重排版!” 话音落嘴里没喷出什么规则之力倒是噗地冒出几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飘下来在风里化成灰。
我:“……” 行吧连毒舌破法都失效了看来这次是真的被版本淘汰了。
不过也正常。
天地刚换了套操作系统总不能还让我这个老外挂继续横着走。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改写现实语法那天道干脆别干了直接请我去当技术总监得了。
我收回手袖口一抖折扇滑进掌心。
扇骨上那个“诈”字磨得发亮像是提醒我:别信眼前的一切。
正准备再试一次调息胸口突然一烫。
星盘碎片又开始震比刚才还猛像是有人拿着小锤子在我肋骨底下敲磬。
我把它掏出来一看青铜表面浮起一层细密的纹路像水波一样荡开方向直指十八渊底层。
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声嘶吼。
那声音听着远却又像贴着耳朵响带着一股子扭曲的回音像是从地底深处顺着骨头传上来的: “你以为……结束了?” 我眼皮都没眨。
这腔调太熟了。
虚伪中带着悲悯悲悯里藏着杀机说话前还得先叹口气仿佛全世界就他最累。
渊主。
我还以为他早被新三界规则碾成渣了没想到残魂居然挂在系统的夹缝里苟活借着“漏洞修补”的过程偷偷续命。
真是阴魂不散比物业催缴单还难甩。
我冷笑一声把星盘碎片往地上一掷。
啪! 青铜光炸开顺着裂缝蔓延成网瞬间锁定了那股波动的源头。
光流反馈回来的信息很明确:残魂未灭分散成九缕分别依附在新三界的规则缝隙中正在借“修补漏洞”的名义重组自身。
说白了就是趁着系统升级把自己伪装成合法进程混进去等权限拉满再反向控制主机。
高啊。
要不是我脑子里有本专门记bug的错题集还真发现不了这种操作。
我弯腰捡起碎片顺手用袖角擦了擦。
它现在烫得厉害像是刚从炉子里捞出来。
“补漏洞?”我把碎片塞回暗袋拍了拍“那你可得小心点别把我当成冗余数据删了。
” 说完我抬起脚冲着地面裂缝轻轻一跺。
这一下不是攻击也不是探测纯粹是打招呼。
意思是你听得到我也听得到咱们都醒着别玩藏猫猫那一套。
果然天地安静了一瞬。
然后那股嘶吼声再度响起这次带上了几分怒意: “楚昭……你不过是一段错误代码迟早被清除。
” 我抖了抖折扇扇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错误代码?”我嗤笑“那你告诉我谁写的初始程序?谁动的手脚?又是谁非要把一个‘本不存在’的人塞进命运序列里?” 我没等他回答。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答。
渊主从来不说真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陷阱的一部分。
今天能喊出我的名字明天就能假装被封印后天再跳出来演一场“为三界牺牲自我”的苦情大戏。
我宁可信一个疯子也不信一个爱哭的疯子。
我站直身体环顾四周。
天墓废墟还是那个样子碑文残片散落一地有些还在闪微光。
云海翻涌新的星轨在天边成型像是某种秩序正在自我修复。
但我能感觉到这片空间不太对劲。
空气里有种粘稠感像是呼吸时会扯到什么东西;脚下地面偶尔传来细微震动频率和星盘碎片的共鸣越来越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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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靠翻册镇压三界第231章 规则残响三界异动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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