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的声音像一块被江水冲刷了千百年的石头沙哑粗粝带着一股洞悉世事的凉意。
“你这是打算把春江市的天捅个窟窿啊。
” 这句话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是一种陈述。
一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看着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把柴刀就想去挑战山里那头最凶猛的野兽时发出的复杂感慨。
周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正等待着他的辩解或是反驳。
然而林正什么也没说。
他甚至没有看赵东来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块被清晨微光映照得有些刺眼的白布上。
他抬起脚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了距离那具无声的尸体更近的地方。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更加粘稠。
几名正在工作的刑警动作一滞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种面对不速之客的警惕。
一个副市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血腥的案发现场这本身就是一件足以登上本地新闻头条的怪事。
林正对这些目光恍若未闻。
他就那么站着像是在凭吊一位故友。
许久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赵局”他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那块白布“你觉得他冷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柔软却锋利的刀瞬间剖开了现场那层由“程序”、“规章”、“政治”包裹起来的坚硬外壳露出了里面最鲜血淋漓的内核。
赵东来愣住了。
他戎马半生见过太多尸体听过太多尖叫和哭嚎。
他习惯了用专业的术语去定义死亡——“钝器所伤”、“高坠所致”、“窒息而亡”。
可他从未想过也从未有人问过他尸体冷不冷。
这个问题太不专业太不“官场”甚至带着一丝文青式的幼稚。
可在此刻此地从这位副市长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千钧之重的力量。
它将一个冰冷的“物证”重新定义为了一个曾经温热的“人”。
赵东来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看了一眼那块白布又看了一眼林正的背影。
那个背影站得笔直像一杆插在地上的标枪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决绝。
林正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是在宣读一份不容置疑的判决书。
“刘庆华男四十七岁。
市立医院心外科副主任医师技术骨干。
家里有一个上高三的女儿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
他是个好医生也是个好人。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固执太认死理。
” 他每说一句现场的空气就仿佛凝重一分。
那些原本只是在执行任务的刑警们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化。
他们仿佛第一次认识到白布下面覆盖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死者”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家庭有故事的生命。
“所以他死了。
”林正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死在了今天早上七点四十分死在了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女儿考上大学没来得及把他老婆的病治好。
” 周毅站在后面眼眶已经红了。
他不知道林正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细节但他能感觉到这些话语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在场每一个尚存良知的人的心脏。
林正终于转过身第一次正视着赵东来。
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清澈得可怕。
“赵局你现在还觉得我只是想捅个窟窿吗?” 赵东来沉默地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线。
他身后的几名刑警队长已经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林正对视。
“我不是想捅破天。
”林正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只是想在这片天漏了的时候替他撑一把伞别让雨水打得他太冷。
”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而是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台阶就那么坐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部老人机放在身旁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摆出了一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架势。
“林市长您这是……”赵东来身旁的一名副局长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正没有抬头淡淡地说:“我在这里等。
等到法医给出初步结论等到刑侦找到第一丝线索。
我要看着确保每一个程序都对得起躺在这里的这个人。
”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来指导工作也不是来施加压力。
他是来当监工的。
用他副市长的身份用他此刻所代表的那股不顾一切的疯狂来监督这起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这已经不是在掀桌子了这是直接坐上了赌桌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押这起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赵东来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他接到林正那个电话开始他就被强行绑上了这辆疯狂的战车。
现在林正更是当着他所有手下的面把这辆战车的油门踩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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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亨通第227章 以我之名请这冤魂在此稍候片刻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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