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在营口城的时日已然接近尾声。
曾被多尔衮铁蹄蹂躏、满目疮痍的辽南大地此刻正顽强地焕发着新生。
硝烟散尽土地上忙碌的身影不再是士兵而是重新拾起锄头的辽东百姓。
他们沉默却坚定地清理着焦土将希望的种子再次埋进故乡的土壤;官府的号令下众人合力将被填埋毁坏的水渠一锹一锹地重新挖通仿佛疏通的不仅是水道更是生活的命脉。
最令人动容的是他们脸上的神情——曾经刻骨的恐惧与绝望已在春日暖阳下悄然消融。
如今他们的眉宇间虽仍有艰辛劳作留下的疲惫眼神中却燃着一种前所未见的光亮那是对脚下土地重新萌发的归属更是对风调雨顺、安居乐业的朴素向往。
朱由检依旧穿着那身向卢象升借来的、稍显宽大的近卫营铁甲在初春的田野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一队精锐的近卫默默跟在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走得很慢目光仔细扫过田埂间忙碌的景象——老农扶着犁妇人弯腰点种半大的孩子跟在后面用脚把土压实。
这片曾被铁蹄践踏的土地正顽强地焕发着生机。
“老丈这地今年墒情如何?”他在一位歇息的老人身旁蹲下随手抓起一把土在指间捻着。
老人认出这是前些日子在城头与大家同生共死的皇上慌忙要跪被朱由检伸手拦住。
“不碍事就随便聊聊。
”他顺势在田埂上坐下铁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回……回陛下这地养一冬墒情正好。
”老人渐渐放松下来话也多了“就是地力还弱头年怕是要歉收。
” 朱由检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他忽然指向远处一片刚冒出嫩芽的田地:“那边种的是黑麦吧?听说比小麦耐寒?” “陛下圣明!”老人眼睛一亮“黑麦确实扛冻就是口感粗粝往年都是不得已才种。
不过工部发下来的新种子说是能多收三成。
” “土豆呢?有乡亲试种了吗?”朱由检身体微微前倾。
这是他最关心的作物高产且不挑地。
“种了种了!”旁边一个中年农人忍不住插话“营口城南的王老五家去年在墙角试种了一小片收了整整两筐!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吃蒸着吃胀气后来切片晒干掺在粥里倒是顶饱。
” 朱由检听得入神甚至摸出个小本子记上几笔。
他问得很细——高粱什么时候下种最合适大麦亩产多少越冬要怎么防护。
这些问题让随行的官员暗暗惊讶皇上问的竟比户部清吏司还专业。
“老少爷们儿都凑过来了朕也跟大家唠点实在的。
” 朱由检见田埂上围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索性放开了嗓门那身铁甲在春日下泛着质朴的光。
他随手从田埂边拔了根草茎在手里捻着像是寻常农家拉家常般问道:“大伙儿在鞑子地盘上待过可知道他们那边都种些啥玩意儿?高粱?黍子?还是跟咱们这儿差不多?” 他这话问得随意眼神却透着认真。
见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有个胆大的老农蹲在田埂上回道:“陛下建奴那儿地广人稀多是种些糜子、燕麦收成差得很。
他们不会伺弄地就指着抢咱们的粮食过活呢!” 朱由检点点头突然提高声量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没错!那帮狗东西自己种不出好庄稼就专盯着咱们碗里的吃食!朕把话撂在这儿——他们明年肯定还要来抢!” 他站起身手指划过眼前这片刚刚恢复生机的田野声音在春风里传得很远:“所以咱们得把庄稼伺弄好了把沟渠修通畅了。
等狗鞑子再来咱们粮仓满满城墙高高让他们啃一嘴泥回去!” 田间爆发出阵阵笑声先前那点拘谨彻底消散在春风里。
有个后生喊道:“陛下放心咱们把地种好了饿死那帮王八羔子!” 盛京摄政王府。
多尔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案头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文书。
表面上看他似乎是赢家——政敌豪格集团被彻底清洗内部权力空前统一;一次精妙的战略佯动成功打乱了朱由检在辽南的恢复部署为大清赢得了至关重要的喘息时间。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这胜利的背后是正在不断滋生的巨大隐患。
为了支撑这次起兵近二十万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他几乎榨干了最后一滴民脂民膏。
沉重的粮草、物资征发最终都转嫁到了被征服的辽东汉民和部分底层包衣身上。
为了凑足军粮八旗兵丁如同梳子般将他们的村落篦了一遍又一遍抢走的不仅仅是余粮甚至是他们熬过这个春天的最基本的口粮。
“王爷抚顺、辽阳等地已有多处上报……汉民村落十室九空饿殍渐显。
”索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再这样下去恐生民变……” 多尔衮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了索尼的话。
他知道后果但他当时别无选择。
用那些“奴才”的命来换大清战略上的主动和时间在他看来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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