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由检最终采纳钱龙锡“蠲免旧欠、严征新赋”之策的消息传出后范文景简直气炸了肺。
他苦心孤诣埋首故纸堆数月算盘珠子都快拨散了架才将那触目惊心的一万亿欠账理得明明白白。
如今倒好首辅轻飘飘一句“一笔勾销”他全部的心血便付诸东流! 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官场体统散衙后径直乘轿来到钱龙锡府邸。
不等门房通传他已一把推开欲阻拦的长随怒气冲冲闯进前院抡起拳头便“咚咚咚”地猛砸那正堂的朱漆大门。
见里面没动静怒火更炽直接扯着嗓子怒吼起来:“钱龙锡!你给我出来!”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拉开。
钱龙锡站在门口面色不愉地看着门外气喘吁吁、目眦欲裂的范文景沉声道:“范阁老你我也是同朝为臣有何事不能明日衙门里说?这般直呼名讳闯门咆哮成何体统?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礼貌!” “讲礼貌?!” 范文景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他猛地踏前一步几乎要指着钱龙锡的鼻子:“我没当场诛杀了你这误国奸逆你就该谢谢我今日还讲这份同朝之谊!” “我是奸逆!?” 钱龙锡被这句诛心之问彻底点燃了积压的怒火瞬间冲垮了首辅的涵养。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与范文景鼻尖相对“你说我是奸逆?!那你又是什么!你这不通世务、只知死抠账本的酷吏!你口口声声那一万亿可曾想过若真按你的法子去收会是什么下场?!” 他双目圆睁“你是要逼反整个江南!你是要把陛下架在火上烤!让天下人指着陛下的脊梁骨骂他是与民争利、榨取无度的暴君!你这不是在为国聚财你是在为君父招祸!此非奸逆何为奸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范文景气得手指发颤同样厉声反驳“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国家的税赋岂是用多少才收多少的妇人之仁?那是先尽数收归国库再统筹安排量入为出!此乃祖宗成法治国正理!” 他越说越激动手臂愤然一挥仿佛要将眼前这“老好人”的虚伪面纱彻底撕碎:“像你这般!这个看情面免了那个顾大局不收了! 纲纪何在?法度何存?长此以往人人皆可寻由拖欠这大明的天下还有没有规矩了!你这和稀泥的首辅才是坏了我朝根基的祸首!” 范文景越说越激动胸中积郁的怒火与不甘如火山喷发他猛地跨前一步竟伸出双手狠狠将钱龙锡推搡得踉跄倒退直接跌入了门内! 钱龙锡何曾受过此等对待?他稳住身形又惊又怒指着范文景声音都变了调:“放肆!我乃当朝首辅!天子之下百官之首!你……你竟敢动手?!” 惊怒交加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下意识地奋力反推了回去。
大明朝自太祖开国绵延二百七十余载何曾见过这般景象? 当朝首辅与次辅两位位极人臣、紫袍玉带的阁老竟在府邸门前不顾体统地推搡扭打。
乌纱帽斜扣在额前绯红官袍被扯得凌乱不堪花白的胡须因剧烈的喘息而不住颤抖。
这已不仅是政见之争更是斯文扫地体统尽失! 街角远远围观的百姓目瞪口呆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
有老儒生捶胸顿足连呼“成何体统”;有市井小民踮脚张望啧啧称奇;更有巡城御史闻讯赶来却僵在原地不知该劝解还是该弹劾。
“古今奇闻!真是古今奇闻啊!” 茶楼酒肆里说书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这旷世奇景编成了段子。
暖阁内 朱由检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位重臣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钱龙锡的官袍领口歪斜范文景的袖口甚至还沾着些许尘土——这两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阁老此刻活像两个刚打完架被先生抓个正着的蒙童。
你二位...... 朱由检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是做什么呢? 陛下......臣知罪。
钱龙锡和范文景异口同声将头深深埋下。
绯红的官袍后背微微起伏显是余怒未消却又不得不强自压抑。
行了行了...... 朱由检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
他本欲严惩可看着这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臣这般模样怒气反倒化作了无奈。
您二位真是啊......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大明朝开国二百多年来首辅与次辅当街厮打这等怕是要载入史册了。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瞬间煞白的脸色终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每人罚俸一月。
退下吧。
这轻描淡写的处罚反倒让两位阁老更加无地自容。
他们叩首谢恩时彼此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既有羞愧却也藏着一丝未消的怨怼。
次日清晨内阁值房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明末改革第37章 首辅和次辅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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