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 自去年营口城下那位大明天子为救数万草民竟单人独骑执剑邀战虏酋多尔衮的事迹传开朱由检这三个字便不再是庙堂之高悬的牌位而是化作了辽东土地上滚烫的烙印。
茶馆酒肆田间炕头无人不在传颂。
说书人将那段惊心动魄编成了话本唾沫横飞地讲述陛下如何天神下凡怒目圆睁一声大喝便吓得数万建奴铁骑逡巡不前。
那掷地有声的“有本事就来取!”成了辽东汉子们最提气的口头禅;那面在城头猎猎作响的日月星辰旗成了飘在所有人心头的信念。
自然了那天子回到行在后几乎是瘫软在地由内侍颤巍巍地换下那条已被冷汗与冰碴浸透、冻得硬邦邦的裘裤的狼狈是无人得见的。
那些从建奴刀下捡回性命的百姓眼中只映着陛下如山岳般挡在他们身前的背影耳中只回荡着那声嘶力竭的“快跑!”。
他们将自己亲眼所见的片段与想象中帝王的英武糅合在一起用心血和感激一层层将那个身影镀上金身塑成了辽东风雪中最坚不可摧的神只。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也算好。
然而朱由检那近乎疯狂的举动其所承载的象征意义早已超越了战场本身。
它像一粒火种被辽东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飘进了每一个在满清铁蹄下挣扎求生的汉人心中。
满清多年来不遗余力地宣扬大明皇帝如何昏聩、朝廷如何腐败汉人若回去将如何被猜忌、被奴役……这些精心编织的宣传在朱由检掷地有声的“朕与你们同在”面前在那面为他子民而升起的日月旗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现实的苦难与对故国的向往交织催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潜流。
一开始是三三两两的冒险很快便发展成拖家带口的逃亡。
田埂边、山林中越来越多的人冒着被抓住处决的风险朝着南方朝着传说中那个会为百姓挺身而出的皇帝所在的方向艰难跋涉。
这股日益汹涌的逃亡潮终于让稳坐盛京的多尔衮再也无法安枕。
人口的流失尤其是精壮劳力和熟练工匠的流失动摇的是他统治的根基。
最初的警告、加派的巡逻、残酷的示众……一切常规手段似乎都收效甚微。
那个明朝皇帝的身影仿佛一道无形的号召比任何檄文都更具蛊惑力。
盛京皇宫中多尔衮的面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他翻阅着各地呈报上来的逃人数字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冰冷的杀意所取代。
他不能坐视自己的国力被这样一点点掏空。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重启……‘无谷人’之策。
” 多尔衮的目的清晰而冷酷:他必须维系满洲八旗这把利刃的锋利。
弓马骑射是立身之本劫掠赏赐则是激励士气的命脉。
然而如今的外部环境已非皇兄皇太极时代那般宽松。
明朝的水师如一道移动的壁垒牢牢锁死了漫长的海岸线曾经劫掠朝鲜、甚至远航日本的通道被彻底斩断。
朝鲜边境线上昔日富庶的村镇早已化为连绵的军事堡垒坚壁清野无从下口。
更北方那个被称为“罗斯”的遥远国度似乎也已放弃了向东的远征让他连劫掠偏师的机会都无从寻觅。
外部的财路被一一堵死内部的矛盾便愈发尖锐。
这把渴望嗜血的刀若不能砍向敌人便只能调转锋芒挥向自己统治下的土地。
既然无法用明朝或朝鲜的财富来犒赏麾下的虎狼之师那么纵容他们去抢劫、去屠杀那些被划为“无谷”的汉人便成了多尔衮唯一的选择也是维系他统治基础最直接、最血腥的手段。
屠刀挥向的是那些他本应庇护的子民但这已是他维持八旗战力所能付出的最“廉价”的代价。
崇祯十八年八月。
大凌河城辽东督师衙门。
袁崇焕端坐主位眉头微锁正与辽东知府阎应元、辽南知府杨廷麟以及几位因各种缘由滞留于此的“客卿”——沉迷于军工改良的宋应星、精于火器绘图的王徽、博闻强识的方以智等人——商讨要务。
议题核心便是秋收在即如何应对建奴极可能发起的、旨在“就食于敌”的大规模掠边。
粮秣、防务、兵力调配……每一项都关系着辽东的生死。
“……故各堡需加紧抢收坚壁清野务必彻底……”袁崇焕的手指划过地图话音未落。
“哐当——” 房门被猛地推开沉重的声响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督师副将何可纲大步闯入他惯常冷峻的脸上此刻更是阴云密布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甚至来不及抱拳行礼低沉的声音便已砸在每个人的心头:“督师!各位大人!建奴动了!” 只此一句方才还在探讨的所有预案瞬间从纸面被拉入了血淋淋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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