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预想中的狂暴并未降临。
钳制着手腕的力道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奇异地松缓下来。
那滚烫的唇瓣离开了耳垂却并未远离如一片融化的雪痕缓缓贴上她颈侧的肌肤。
方才那如同砂砾摩擦的低哑嗓音此刻竟似被暖流浸润过沉沉的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熨帖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别怕。
” 笼罩着她的不再是冰冷的车壁与熔岩般的压迫而是一个坚实、温暖、密不透风的怀抱将她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圈禁其中。
那悬殊的对比让她喉头一紧血液仿佛凝滞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随即被那怀抱中传递过来的、近乎贪婪的暖意与珍视所融化。
他的吻不再是惩罚的烙印而是认领的誓言。
滚烫的唇瓣辗转流连于她的唇角、脸颊、眼帘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一种极度的耐心与渴慕像是在描摹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掌心的温度从灼人降至熨帖像一片雪落在烧红的铁上嘶嘶地蒸腾出柔雾。
她脊背的线条渐渐松弛如同被月光晒化的蜡。
紧贴的衣料在轻微的动作间摩擦出细碎的呢喃不再是绝望的哀鸣而是羞怯的私语。
她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依旧沉重狂野却奇异地与她胸腔里那只受惊鸟儿慌乱又渐渐同步的搏动找到了共鸣的节奏。
每一次心跳的合拍都像在无声的黑暗中点亮一小簇温暖的火苗。
空气仿佛被注入蜜糖粘稠而芬芳。
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不再是沉重的喷吐而是带着爱怜的轻撩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向他温暖的颈窝深处依偎。
那只大手不再钳制她的下颌而是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庞指腹带着薄茧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微烫的脸颊。
她被迫迎上他的目光那双燃烧着毁灭性漩涡的眼眸此刻映满了她的身影如同幽深潭水中唯一倒映的月光专注而虔诚。
那里面的火焰仍在燃烧却不再是焚毁一切的怒意而是足以将人溺毙的、滚烫浓稠的爱意与失而复得的狂喜。
在这片温柔的火焰里她看到了自己瞳孔中惊惶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全然包裹的安心感和一种按捺不住、破土而出的悸动。
黑暗中他再次寻获了她的耳垂不再是带着怒意的啃噬而是无比珍重与极尽缠绵地爱抚。
他的指尖不再烙下灼痕倒像风掠过麦穗带起一阵簌簌的、金色的震颤。
顺着脊梁滑落最终沉入腰间化作一滴将落未落的露水。
紧绷的线条一寸寸松弛像被晒透的绸缎缓缓垂落。
他的暖意不声不响却让她的骨骼透出某种近乎透明的轻盈。
一声模糊的叹息从她微启的唇瓣间溢出不再是破碎的呜咽而是满足的喟叹。
她抬起微颤的指尖带着生涩的勇气轻轻攀上他宽阔紧实的背脊回应着这份迟来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月光般的温柔拥吻。
窗外一丝皎洁的月光终于拨开厚重的云层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潜入轻柔地笼罩在相拥的轮廓上无声地见证着这从风暴中心陡然降临的、寂静而盛大的甜蜜。
车外一阵规律的、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声清晰传来是巡夜士兵小队整齐划一地走过附近。
那盔甲碰撞的铿锵声如同冰冷的重锤猛地敲击在拓跋玉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她的骨骼骤然收紧像一张被风拉满的弓情潮的涟漪顷刻碎成冰碴。
那声响如针尖刺入绸缎白战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却像被月光照亮的湖面波纹未及扩散便已恢复平静。
他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翻涌起更加嗜血、更加放肆的光芒。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手腕扣得更紧手臂收紧如寒冬的枝桠拓跋玉的闷哼像雪粒簌簌落下。
她悬空的腰肢如早春的冰凌看似坚硬实则一触即碎成万千滴答的水声。
车体的震颤如同冬雪压断枯枝那声“嘎吱”是冰凌坠地的清响又像被风拨动的古琴弦。
余韵里藏着将断未断的哀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巡夜士兵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那么一瞬。
她的心跳戛然而止像被无形之手拨断的琴弦。
泪水决堤而出化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也淋湿了所有未出口的呜咽。
白战却在这巨大的危机感下发出一声如同嗜血凶兽般的闷笑。
时间在彼此交织的呼吸与心跳中失去了刻度。
不知是片刻还是良久那令人窒息般沉溺的吻终于化作唇瓣间温柔的厮磨。
笼罩着他们的浪潮仿佛骤然退去只留下满室被月光漂洗过的、宁静而温存的空旷。
灼烫的体温渐渐沉淀为温暖的熨帖。
白战胸膛的起伏如退潮后的沙丘从狂暴的浪纹转为月光下的细碎涟漪如同宁静港湾中泊船随波的韵律。
他并未松开怀抱反而将怀中柔软的身躯拥得更契合了些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仿佛守护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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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五姑娘的狼将军第139章 玄甲蒸岚星欲褪金乌未跃角声先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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