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不是轻飘飘的水汽是刚从铜锅里舀出来的炼乳稠得能挂在橡胶叶尖——风裹着雾往脸上扑不是凉是黏像有人用湿棉花捂住了口鼻连呼吸都带着股甜腻的潮味。
整片橡胶林泡在这雾里十米外的树干只剩个灰黑色的影子只有树叶上的露珠撑不住了“嘀嗒”砸进腐叶堆溅起星点黑褐色的泥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倒像在给藏在暗处的人掐着时间。
我缩在仓库最里侧的军火箱阴影里后背贴着缅甸硬木的箱壁。
木材的纹理硌着肩胛骨带着常年不见光的冰凉指腹能摸到木纹里嵌的灰尘——是这一年来我给AK47上油、搬弹药时蹭进去的混着淡淡的煤油味成了这地狱般的地方里唯一能让我想起侦察连靶场的触感。
箱上的金属锁扣锈得发乌扣环里凝着暗红的机油是上周康达醉醺醺地让我擦枪我故意蹭上去的——那油迹现在成了我的“标记”像在提醒自己我还是那个牧羊人突击组的观察手不是雷朵集团里混吃等死的“小弟”。
手里的伯莱塔92F焐得发烫冰凉的金属外壳早被掌心的汗浸得有了体温只有扳机护圈还凉得硌指腹。
指腹反复摩挲枪身的防滑胶带胶带是上周从康达枪套上拆的——那家伙总爱用左手握枪掌心的老茧把胶带边缘磨得起了毛现在还沾着他的汗味混着仓库里的霉味成了股让人恶心的酸腐气。
我用指尖轻轻拨了拨保险栓“咔嗒”一声轻响被仓库的回声吞了只有指腹能感觉到那细微的震动像去年在边境线追毒贩时扣下训练枪实弹扳机的前一秒心脏跟着缩成了一团。
我是袈沙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侦察连牧羊人突击组的观察手。
一年前那次“意外”让我从追毒贩的战场跌进了雷朵集团的军火窝。
没人知道我肩章上的星花藏在贴身处的纱布里也没人知道我每次整理军火清单时都在把运输路线往脑子里刻——就像在侦察连记地形那样连每道弯、每棵树的位置都不敢错。
而辛集兴那个总蹲在仓库门口青石板上的仓库管理员是我发小。
小时候在老家的田埂上我们用弹弓打麻雀他总把右腿往左边撇——那是他六岁摔断腿留下的习惯这么多年都没改。
现在他蹲在青石板上石板被几十年的鞋底磨得溜光缝里嵌的深褐色苔藓沾着晨雾的潮气他指尖捏着泛黄的入库单纸张脆得像晒干的烟叶边缘卷着毛边是被仓库的潮气浸的。
我看见他左手食指在“300支AK47”那行字上顿了顿——那是老周的笔迹笔锋粗重墨里掺着铁屑可辛集兴的指尖顿的位置是我们早就约好的“安全信号”只是他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我藏身的方向瞳孔缩了一下——他也觉出不对劲了。
我们从不在明面上说话。
唯一的联系是仓库墙角那棵老橡胶树下的暗格藏在盘绕的树根缝里用一块和树皮颜色一模一样的塑料板盖着板上我抹了点机油做记号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每次我把标着军火运输时间、路线的纸条塞进去——纸条都是我用老周剩下的铅笔写的故意模仿他的笔迹塞之前还会在边角蹭点泥装作是“随手丢的废纸”——辛集兴就会用半截白色粉笔在树干上画一道浅痕。
粉笔是他从镇上小卖部买的总断半截画出来的痕子歪歪扭扭的像条小蛇却成了这一年里我们在黑暗里唯一的“对话”:一道痕是“收到”两道是“有危险”三道是“该撤了”。
此刻走廊里的空气绷得像拉满的复合弓连服务器的“嗡嗡”声都弱了只剩脚步声——戴维斯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嗒、咔嗒”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我从军火箱的缝隙里往外看能看见他伸出手接辛集兴递来的牛皮笔记本。
戴维斯的手指真干净指甲修剪得方方正正连指缝里都没有灰和辛集兴的手形成了刺目的对比:辛集兴的指尖有常年翻找入库单磨的老茧指关节上还有个小疤——去年整理仓库时他被铁皮划了道口子我趁没人偷偷塞了片侦察连发的防水创可贴现在那疤还泛着淡粉色像个小小的记号。
辛集兴递笔记本时纸页“哗啦”响了一声他的指尖在“交易记录”那四个字上顿了半秒——那是我们的“情况正常”可我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一下是紧张。
顺着他的目光往走廊那头看雷清荷被两个国际刑警押着黑色唐装是真丝的袖口绣着金线缠枝莲可前襟沾着块黄乎乎的油渍——早上我在食堂看见他吃油条用袖口擦了擦嘴现在那油渍在灯光下泛着光像块难看的补丁。
他垂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可我从侧面能看见他嘴角的抽动——那是他不耐烦时的习惯上次有个小弟漏了军火时间他也是这么抽着嘴角第二天那小弟就没影了老鬼说是被扔进橡胶林喂了野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牧羊人活着再见第33章 橡胶林迷雾双刃暗局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相亲当天闪婚豪门总裁
我有一柄摄魂幡
NBA我史上最强落选秀
动漫角色大乱斗不是爆笑日常
时空雷主
三体苟命大佬的跨维跑路实录
超级声望系统
六道轮回乾坤牢笼
剑仙归来开局手撕渣男
在古代讨生活的这些年
我所在的修仙世界是弱智ai写的
诸天畅玩
综影视每个世界都在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