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喝彩声、还有那高亢入云的唱腔如同一股无形的热浪扑面而来。
林风站在人群外围身上那件朴素的灰麻长衫让他轻易地融入了这片沸腾的市井烟火之中。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足以颠覆乾坤的死战心境本该如古井无波此刻却被眼前这出光怪陆离的闹剧牵引生出几分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戏台上一名武生画着重彩油墨身披金甲红袍扮的正是他林风。
那武生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手中道具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口中唱词字字铿锵:“我林风生于微末心向苍生!尔等仙帝高坐云端视万物为刍狗今日我便要斩下你的头颅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台下百姓看得如痴如醉掌声雷动。
前排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竟激动得老泪纵横双手合十对着戏台上的“林风”喃喃叩拜:“宗主显灵了宗主显灵了……您一定要保佑我那参军的孙儿平安归来啊!” 这声呼喊仿佛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周围人的情绪。
更多的人开始附和他们看向戏台的眼神早已不是在看一出戏而是在朝拜一尊活生生的神只。
林风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心念微动一缕无形无质的凡尘道种之力悄然散开如春雨润物无声地探入周遭观众的心念深处。
刹那间无数驳杂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在这些百姓心中自己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累的人。
他被剥离了所有的凡俗特质成了一个完美的符号一个救世的模板。
他永远正确永远强大永远慈悲。
他的一言一行都被解读为蕴含无上真理的神谕。
他斩杀仙帝不是因为仇恨与抗争而是代天行罚的必然;他建立新宗不是为了庇护一方而是普度众生的宏愿。
这个“林风”强大到没有一丝破绽完美到不带半点烟火气。
林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中冷笑:“他们当初费尽心力只是为了让我承认自己是个人而不是某个存在的棋子。
如今他们接受了我是人……却又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变成一尊新的神。
” 就在此时戏台一侧的阴影里一道清冷的身影悄然伫立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
苏清雪一袭白衣神色冷冽如霜。
她没有理会台下狂热的民众目光径直锁定在那穿云裂石的戏曲唱腔之上。
一缕微不可查的剑意自她指尖弹出无声无息地切入那由锣鼓与唱词交织而成的音流之中。
这便是她的“无妄剑意”不斩血肉只斩虚妄。
剑光在凡人无法感知的层面剖开了每一个音节将其中的结构层层解析。
下一刻苏清雪的眼眸中寒光一闪。
她看得分明那戏文中每一句所谓的“林风之言”其音律的起承转合之间都巧妙地暗藏着一枚枚微小的“信念符印”。
这种符印极为阴毒它不会强行扭曲人的意志却会在人听得心潮澎湃、心神失守的瞬间如一粒种子悄然植入识海潜移默化地改写听者对于某些根本概念的理解。
“林风说该争你就不能忍。
” “林风说该放你就不能执。
” 这些符印将林风的抗争行为偷换概念变成了不容置疑的教条。
自由不再是发自内心的选择而是遵循“林风标准”的行动准则。
这不是在传颂他的事迹而是在借他的名为天下人重新戴上一副名为“崇拜”的精神枷锁。
“这不是传颂……是借你之名立新教条。
”苏清雪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话音未落她并指如剑对着戏台的方向隔空一斩! 一道凝练至极的剑气破空而去精准地斩在戏台后方一根承重的梁柱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水桶粗的梁柱应声开裂整个戏台都随之剧烈摇晃起来引起一片惊呼。
与此同时戏班后台一名充作琴师的女子正低头抚琴悠扬的琴音丝丝缕缕安抚着后台忙碌的众人。
女子正是柳如烟她眉眼含笑指尖拨动的却非凡俗琴弦而是一缕缕无形的欲念神雷。
神雷顺着琴音弥漫悄然渗入后台每一个人的梦境与潜意识。
她的目标很明确——那个正在后台角落里闭目养神满脸虔诚的编剧。
在编剧的梦境中柳如烟看到了一片虚无的黑暗。
编剧跪在黑暗中央面前点着三炷香青烟袅袅不知飘向何方。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着虚空低语:“信徒们需要的不是一个会犯错的林风不是一个有私欲的林风而是一个完美的、可以寄托一切希望的引路人。
我们写的不是故事我们写的……是万民想要的林风。
” 梦境之外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妩媚而危险的笑容轻声自语:“原来‘爱戴’也能变成一根收紧脖颈的精神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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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葬凡尘从蝼蚁到仙尊第466章 我活了可世界还在演我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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