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外官道扬尘。
一队身着赤黑劲服的差役正用一条篆刻着符文的锁链拖行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
锁链一端扣着青年的脖颈另一端连接着一只锈迹斑斑的三足铁锅每拖行一步锅底便在石地上刮出刺耳的尖啸。
“站住!”一声清斥如玉珠落盘白小怜拦在了队伍面前。
为首的差役三角眼一眯冷笑道:“哪来的小丫头敢拦‘火籍司’的差役?此人私用三足旧锅形制不合新典涉嫌复辟罪当入狱。
不想惹麻烦就滚开!” 白小怜看也未看他目光落在青年被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脖颈上眉头紧蹙。
她医灵体天生敏锐能感知他人气血与病痛。
此刻她清晰地“看”到青年体内翻涌的并非怨气而是一股混杂着悲伤与无助的孝道之气。
“无火籍者不得用灶。
他的锅便是他的罪。
”差役见她不语愈发得意抖了抖锁链青年一个踉跄几乎跪倒。
白小怜的目光终于移到差役脸上声音比冬日的溪水还冷:“我只看到一个儿子想用母亲留下的锅给亡母烧一碗热饭。
”她探查到的气机画面中这口三足锅是青年母亲唯一的遗物家贫如洗的他根本无钱更换新典规定的“浑圆平底锅”。
“规矩就是规矩!”差役厉声喝道。
“规矩?”白小怜笑了那笑容却无半分暖意“锅有腿三根难道人就得跪着活?” 话音未落她指间已拈出数枚银针快如电闪精准地刺入青年周身几处大穴。
她并非在救治而是在催逼! 以她独门炼制的“反命丹”气机为引强行激发青年体内潜藏的生命本源。
那股被压抑的孝道之气与悲愤之情在丹气的催化下轰然爆发如山洪决堤! “嗡——”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青年为中心炸开那条镌刻着符文的锁链发出一声哀鸣上面的赤色光华瞬间黯淡随即寸寸断裂。
青年只觉浑身一轻枷锁尽去他怔怔地看着白小怜而后抱着那口冰冷的三足锅泪如雨下。
与此同时北境荒原风沙如刀。
叶红绫一身赤甲率领一队轻骑在边境线上巡弋。
沙丘的背风处一片破布搭成的窝棚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勒住战马瞳孔微微收缩。
窝棚下蜷缩着数百名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被称为“灶流民”。
他们唯一的家当就是一口口形态各异的锅有的锅沿破了有的锅底漏了有的甚至只是几块铁皮勉强拼凑而成。
锅里的火星微弱得如同风中残萤几乎无法带来任何温度。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到军旗挣扎着爬过来跪倒在叶红绫的马前老泪纵横:“将军求求您让我们回村吧……我们只是……只是家里的锅歪了点烧火的灶台斜了些我们不是叛逆啊!” “锅歪了点?”叶红绫的虎目瞬间赤红一股滔天怒火自胸中燃起。
她征战半生手下亡魂何止万千但那些都是异族的豺狼、入侵的魔物! “老子打过万族没打过自己人!” 一声怒吼响彻荒原她猛地抽出背后的长戟狠狠插入身旁的沙地戟杆嗡鸣不休。
她翻身下马对身后一名老兵喝道:“传令下去!拆了我们一半的战营帐篷给他们!再告诉军厨从今天起每日多煮三三九锅饭专门送给这些‘歪锅人’!” 老兵们没有丝毫犹豫轰然应诺。
他们也是从百姓中走出来的看着这些因为一口锅而被驱逐的同胞心中的憋屈早已到了极点。
风雪渐起林风行走在这片临时搭建的流民营地里。
每一顶帐篷外都有一口残破的锅锅里的火星映着一张张麻木而绝望的脸。
空气中弥漫的不是饭菜的香气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体内的凡尘道种此刻如同一把钝刀正一寸寸地切割着他的心脏。
他感知到了一种新的“制度寒意”它不像刀剑那般锋利却比刀剑更加致命。
这不是赤裸裸的暴力而是一种冰冷、严苛、无处不在的“合规”。
他走到一口锅前锅里只有半锅浑浊的汤水水面上浮动着微弱的人情气息。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锅沿那微弱的“人情浓汤”中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因为家里的锅是方形的不符合“天圆地方”之规被学堂拒之门外;一个老农因为灶台的朝向偏了三寸被判罚缴纳未来三年的全部赋税;一个年轻的寡妇因为独居无灶、无法升起“合籍之火”被乡邻指指点点斥为“不洁之人”。
这些画面让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颤巍巍地从锅里舀出半碗已经冷透的剩饭递到他面前声音嘶哑:“后生赶路累了吧……吃点吧不嫌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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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葬凡尘从蝼蚁到仙尊第375章 老子的锅不煮规矩煮剩饭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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