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二十载流转。
天衍山的“记川藤”已不再局限于山界藤蔓顺着商路、河道、驿道蔓延北至漠北的沙棘林海南达南疆的雨林深处东抵东海的群岛礁盘西连西域的戈壁绿洲。
有行脚僧说在大漠的月牙泉边见过缠满驼毛穗的藤在江南的水乡桥洞下见过系着芦苇穗的藤甚至在雪域的经幡旁都有带着星音石的藤须在风中轻摇。
阿禾已白发苍苍却仍能每日坐在老槐树下听小竹讲各地传来的藤讯。
“漠北的沙棘藤结果了果核上竟长着暖根草的纹路”小竹捧着新到的信笺上面画着颗奇特的果实“当地的老人说这是‘记川’在认亲呢。
” 砚生早已不再动笔剑谱的传承交由小石头——他如今已是东海剑庐的掌事将“观海式”与渔民的织网术结合创出了“网海剑”剑穗甩动时如渔网撒开能同时护住数艘渔船。
每逢节气他都会派人送来新的剑穗样式穗尾必缀颗砗磲说“见砗磲如见天衍山”。
槐姑娘的忆念花田已成了天衍山一景。
花田中央立着块石碑刻着“穗语碑林”上面拓满了各代人的穗样——有阿禾编的第一串槐叶穗有砚生剑谱上的穗纹有小竹初学编的歪扭穗甚至有红珠女儿用蚁丝绣的微型穗。
风吹过时花瓣落满碑林像给岁月盖了层温柔的印。
这年的“合流剑会”恰逢天衍山建山百年。
来自四海的人比往年更多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捧着父辈传下的旧穗;有总角孩童举着自己编的新穗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观剑台已不用刻意搭建“记川藤”自然长成了环形的穹顶藤上挂满了百年来的剑穗新旧交缠如同一部立体的编年史。
开幕式上红珠的孙子——一个扎着毒藤辫的少年捧着个木盒走上台。
盒里装着片透明的薄纱是用百种穗丝熔合而成阳光透过薄纱在地上投下七彩的光斑每个光斑里都能看到不同的穗影。
“这叫‘百穗纱’”少年声音清亮“我阿婆说它能让所有的穗子在同一片光里相见。
” 剑会的高潮是“传穗礼”。
最年长的老者将自己珍藏的旧穗传给少年少年接过再编进新的穗子里传给更小的孩童。
阿禾看着小竹将自己当年编的槐叶穗郑重地系在一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腕上——那姑娘眉眼弯弯像极了当年的小竹。
“这穗子叫‘续缘’”小竹轻声说“它见过天衍山的百年以后就陪你看新的岁月。
”小姑娘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摸着穗子突然跑到“记川藤”旁把穗子系在最顶端的枝桠上藤尖立刻卷住穗尾像在轻轻点头。
夜里众人围着“记川藤”点燃篝火。
老人们讲着过去的故事:阿海如何用海带穗引鱼群南疆青年如何与蚁群“对话”砚生如何在船板上悟剑招……孩子们听得入迷手里的新穗随着故事节奏轻轻晃动仿佛在与旧时光共鸣。
阿禾坐在藤下望着穹顶的穗海。
百年来的风雨、欢笑、约定似乎都凝在这藤与穗里。
她想起最初那根细嫩的暖根草想起第一次系在藤上的木牌想起那些来来去去的身影——原来所谓永恒从不是一成不变的固守是让藤顺着时光生长让穗跟着人心延续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成为岁月长卷里不可或缺的一笔。
夜深时少年们提议“放穗灯”。
他们将愿望写在穗子上系在纸灯里点燃灯芯。
千盏穗灯缓缓升空在“记川藤”的穹顶下盘旋灯光透过穗子在夜空中洒下点点光晕像把星河都串成了穗。
阿禾望着灯海突然觉得眼皮发沉。
小竹轻轻为她披上毡毯毡毯上绣着“记川藤”的全貌从最初的芽到如今的穹顶脉络清晰如同一幅生命的地图。
“阿禾姨您看”小竹指着最亮的一盏灯“那是那个羊角辫小姑娘放的她写着‘要让藤爬到月亮上’呢。
” 阿禾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
她知道自己或许等不到藤爬向月亮的那天但没关系。
会有新的人带着新的穗继续走在这条藤路上;会有新的故事缠着旧的牵挂在岁月里慢慢生长。
就像“记川藤”永远向着光的方向蔓延就像穗子永远系着心的重量天衍山的故事从来不是某个人的传奇是千万双手共同编织的牵挂是千万颗心一起守护的约定。
藤绕日月穗串星河。
而这才是江湖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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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九霄剑主凌尘问道第85章 藤绕日月穗串星河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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