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功挪开那户废宅后院井口的石板敏捷地滑了下去。
井是口枯井深约两丈。
他落地后反手将石板拖回原位盖好井下顿时一片漆黑。
他拧亮战术手电光束刺破黑暗照见井壁一侧有个仅容人匍匐通过的洞口。
他毫不迟疑地钻了进去在狭窄潮湿的土洞里爬行了约莫半炷香功夫前方终于透进一丝微弱天光。
爬出洞口眼前是一条杂草丛生的深沟。
他猫着腰沿着沟底七拐八绕地疾行了一炷香的工夫这才攀上一道土梁。
回头望去大同镇那高大的城墙已成了远处一道模糊的灰线。
原来这密道直通城外数里。
他冷笑一声辨明方向撒丫子朝着南边狂奔而去。
接连翻过几道起伏的黄土梁子一条深深的冲沟横在面前。
他滑下沟底熟门熟路地钻进一个隐蔽的土窑洞牵出自己藏在此处的战马。
翻身上马沿着沟底纵马疾驰十几里终于回到了自家所在的庄子。
这庄子窝在一片黄土坡下几十孔土窑洞依着山势层层叠叠地挖成 窑脸用青砖镶砌院墙多是夯土垒就。
庄里人多姓马与马长功家都沾亲带故世代以烧制砖瓦、陶器为生。
此时庄里一片忙乱家家户户都在把家当往驴车、独轮车上搬 锅碗瓢盆、铺盖行李堆得满满当当连舍不得扔的旧坛破罐也往上塞。
马长功的父亲马兴一个五十出头、面色黝黑的精壮汉子 正站在场院中间跳着脚骂人一口地道的大同腔: “一个个败家玩意儿!耳朵塞驴毛了? 功娃子走前儿咋交代的?没求用的东西甭带! 辉腾军啥没有?给人添这麻烦做甚哩!” 他几个叔伯兄弟也帮着吆喝七手八脚地把车上那些明显用不着的破烂家什往下扔: “听见没?赶紧的!破家值万贯也不是这么个值法!” 村民们脸上讪讪的却也没人敢再把东西捡回去。
马兴抬头看看日头已过申时(下午三点多)心里着急嘀咕着: “这功娃子咋还不回来……” 正张望间只见庄外黄土道上扬起一道烟尘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兴伸长脖子一看烟尘里一骑奔来不是马长功是谁? 马长功冲到近前勒住马翻身跳下气息未匀便问: “爹都收拾妥了没?” 马兴见到儿子心落回肚子里忙道: “妥了妥了就等你回来发话哩!咋样大同镇里消息打探得顺当不?” 马长功点点头:“都摸清楚了就等晚上大当家他们过来。
” 他环顾一下乱哄哄的场面提高声音喊道: “乡亲们听我说!赶紧的能走的这就动身先往西南方向的陈家堡转移! 到了那儿有人接应!轻装简从麻利点!” 众人见主心骨回来有了章程顿时动作快了起来。
马长功拉过父亲低声交代了几句马兴连连点头转身又去催促乡邻。
庄子内外人喊驴叫车轮滚滚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气氛。
...... 三月中的北疆荒原上一支马队沿着废弃的官道向大同镇方向行进。
钟擎勒住马缰目光扫过道路两侧。
一座座军堡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原上堡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寂静得像一座座鬼窟只有风声穿过空营发出的呜咽声。
钟擎清楚地记得史料记载: 天启三年三月中旬蒙古察哈尔部的林丹汗正是此时率部从宣府方向西进 试图突破大同防线焚毁外围墩堡掳掠牲畜。
但此刻眼前的边堡虽然空无一人却并无被焚烧攻打的新鲜痕迹。
钟擎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只“小蝴蝶”真的变成了惊天大魔王竟然吓得那位“虎墩兔憨”没敢来犯边。
这些堡寨的守军分明是死于大同兵变后的溃散而不是蒙古人的刀箭。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省了他还要分心去对付林丹汗也让大明边镇得以暂时喘上一口气。
大当家前面堡子里搜过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陈破虏打马前来禀报灶膛还是温的守军应该才撤走不久。
钟擎点头环顾身边的队伍。
出发时的一百三十四名骑兵此刻只剩下三十余骑还跟着主力。
其余的人都已经分批离队赶往各自家中接应亲眷。
按照约定距离陈家堡较近的必须在天黑前将家人送到路远的最迟明天正午也要赶到。
如今护卫在队伍外围的反而是巴雅鲁带领的那一百多名民兵。
这些曾经的俘虏手持消防斧和板锹倒也像模像样地承担起了警戒任务。
他们五人一队在队伍两侧二百步的距离上游弋不时有负责联络的骑兵往返传递消息。
这一路上钟擎抓紧一切空隙训练老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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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明末钢铁的洪流滚滚向前第184章 猎杀前日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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