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的脚步在华帐前停下夜风卷起他墨色衣袂的一角透出几分森然寒意。
帐内烛火摇曳将一道纤细的身影投在帐幔上伴随着不成调的哼唱像一只被囚于笼中的百灵不知天地之大亦不知死生之危。
他掀帘而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虞妩华正盘腿坐在绒毯铺就的小几前专心致志地剥着一颗糖豆。
她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依旧哼着那荒腔走板的小曲儿直到萧珩的影子将她笼罩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看清来人她那双总是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骤然亮起像夜空里最干净的星。
“七哥哥来啦?”她献宝似的举起手中那颗被指尖温度浸润得有些发黏的糖丸“要吃糖吗?这是我偷偷藏的桂花酥糖。
” 那颗糖上甚至还沾着一点晶亮的口水印萧珩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并未伸手去接。
他的声音比夜色更冷:“你为何知道那信鸽会来?” 虞妩华似乎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审问歪着头笑得天真烂漫:“因为蝴蝶告诉我呀它们最爱跟着风跑风又爱追着鸟儿玩。
” 这番疯话与宫中传言别无二致。
可萧珩却从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蝴蝶逐风风追飞鸟这分明是在说她有自己的法子能追踪到常人无法察觉的讯息。
他沉默了良久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有烛火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
终于他从袖中取出了那份誊抄的副本密信摊开在她面前。
“你说的‘姐姐’是指明霞郡主?” 虞妩华眨了眨眼原本明亮的眸光忽然黯淡下去她凑近萧珩身子前倾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姐姐哭了好久哦说哥哥不让她回家……还说香炉里的沙子会变成刀。
” 话音刚落她仿佛被自己这番没头没尾的话逗乐了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萧珩的心头却如遭重击掀起惊涛骇浪! 北境战报中曾隐晦提及明霞郡主的家族因抗拒与外族的联姻被扣上谋逆罪名惨遭灭族仅她一人在亲信拼死护送下逃出。
而“香炉里的沙子会变成刀”——这分明是在暗指烽讯十二时辰中的秘药“夜兰息”! 此药无色无味平日里伪装成香炉中的底沙一旦被特定引信点燃便会瞬间化作剧毒烟气杀人于无形! 这等军中绝密她一个久居深宫的痴傻贵嫔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他强压下心底的震惊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她那张纯美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
可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如水不见半点杂质。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这些事都告诉陛下?”他刻意放沉了语调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虞妩华果然被吓到了像只受惊的小鹿猛地缩进一旁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
“别……别告诉陛下……他会生气的。
”她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哭腔“上次我做梦梦见他拔剑砍倒了一棵好大好大的树树倒下来压死了好多好多人……他们都穿着银色的盔甲。
” 萧珩的瞳孔骤然紧缩! 银甲正是五年前护卫虞大将军府的虞家亲兵的专属标识! 她梦中所见的场景分明就是五年前虞家被满门抄斩将军府被重兵围剿的那一夜! 那棵被砍倒的大树指的……不就是她的父亲一代名将虞大将军吗?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指尖。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若为傻又怎会知晓“夜兰息”和虞家军的银甲? 她若不傻为何又能将这足以掀起朝堂震荡的秘密用如此孩童般的口吻说出?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剧烈的心跳一字一句地问道:“若我……想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虞妩华从锦被里探出小半个身子那双惊恐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神秘兮兮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萧珩俯下身只听她用气声说道:“我能告诉你明天谁会摔跤。
” 次日午后围场举行骑术比试。
鼓声雷动骏马奔腾。
轮到工部尚书之子周延上场时他为博喝彩特意选了匹性子最烈的乌骓马。
人马合一风驰电掣接连跃过数道障栏引得看台上一片叫好。
就在他纵马冲向最后一道、也是最高的一道障栏时异变陡生! 马蹄在起跳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绊乌骓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前蹄失控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失去平衡连人带马重重翻滚在地! 尘土飞扬周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破了喧闹。
众人皆以为是寻常意外纷纷扼腕叹息。
唯有站在萧珩身后的沉砚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那处障栏底部眸光一凝——那里有一道几乎与泥土融为一体的绊索而固定绊索的木桩有被人为加固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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