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阁清晨虞妩华对着铜镜描眉指尖却微微发颤。
昨夜那句“可他已经碰到了”仍在耳畔回响像一根细针缓缓刺入她早已封死的心口。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不能再犹豫了。
萧玦放她一马是试探更是诱饵;他让她“不必随侍理政”实则是想看她是否会主动靠近。
帝王心术从来不是退让而是以退为进的围猎。
既然如此她便撕去所有伪装演一场“失控的忠臣”。
她取下发间那支青玉簪冷光流转映着晨曦微露的寒意。
指尖用力玉簪在掌心狠狠划下一痕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腕骨蜿蜒而下滴落在妆台边缘绽开一朵猩红的花。
她轻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疼才真实。
” 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是猎手哪怕要以血为引也要将那个高坐龙椅的男人拖入自己的局中。
午时将至御膳房照例送膳。
一道莲子羹清甜温润是皇帝亲点赐下的赏。
宫人恭敬奉上虞妩华却忽然抬手一拂——瓷碗坠地碎裂声惊得满屋宫婢跪伏在地。
汤汁泼洒几片锋利的瓷碴割破她的手指血珠渗出落入残羹之中迅速晕染成淡红。
“还不快换一碗!”掌事姑姑急声道。
虞妩华却轻轻摇头眼神澄澈如初生婴孩嘴角却浮起一丝近乎执拗的温柔:“陛下赐的膳……奴婢一口也不能浪费。
” 她说着竟俯身拾起一只未碎的银匙舀起那碗混着血丝的莲子羹一勺一勺缓慢而坚定地送入口中。
每一口都像是咀嚼着过往的恨与痛却又带着献祭般的虔诚。
宫人们屏息垂首无人敢劝。
传膳太监脸色煞白却也只能僵立原地眼睁睁看着这场诡异而惊心的仪式完成。
消息不出半个时辰便传至乾清宫。
萧玦正批阅边关军报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骤然晕开宛如泼洒的血痕。
他盯着那团漆黑良久未语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侧脸阴晴不定。
“昭阳美人……当着你的面喝下了带血的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几乎不像问话倒像是自言自语。
传膳太监伏地颤抖:“回、回陛下……她说了……只要陛下安康妾死无憾。
” 萧玦闭上了眼。
片刻后他只淡淡吐出三个字:“送去安神香。
” 那是他唯一能给的回应——既非责罚亦非嘉奖而是一种近乎隐秘的纵容。
他知道她在演可偏偏他看不透这出戏的尽头究竟是忠贞还是疯魔。
当夜暴雨再临。
狂风卷着雨帘扑打窗棂天地仿佛被撕裂。
虞妩华立于庭院中央白芷捧着一方锦盒双手微抖。
盒中是一卷泛黄的手抄《虞氏家训》由她父亲亲笔书写字字皆是忠烈之训曾为满门荣耀的见证。
她接过手卷指尖抚过那熟悉的笔迹心头一阵钝痛。
可她没有迟疑转身投入香炉之中。
火焰腾起纸页蜷曲焦黑字迹在烈焰中一一化为灰烬。
虞妩华双膝跪地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流淌浸透华服贴在身上冷如刀割。
她仰头望天声音嘶哑却清晰穿透风雨: “父亲教我忠君爱国可今日朝廷要以莫须有之罪诛我满门!若陛下信我虞家清白请容我以血代誓!” 她举起手掌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混着雨水滴落炉中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仿佛灵魂在燃烧。
白芷在一旁低声啜泣不敢抬头。
远处树影深处一抹黑衣身影悄然伫立——谢霜刃帝王暗卫首领奉命监视昭阳美人一举一动。
此刻他握紧刀柄指节发白终是转身离去。
他不敢再听更不敢上报。
因为那一跪那一焚那一滴血已不再只是演戏。
那是虞家女儿最后的尊严也是她向命运发起的宣战。
而这场雨注定不会轻易停歇。
翌日清晨天光未明紫宸殿外已聚满九卿重臣。
朝鼓三通金铃轻响群臣鱼贯而入却皆觉今日气氛异样凝滞。
往日议论纷纷的朝堂此刻竟鸦雀无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霜覆盖。
只因昨夜之事早已如野火燎原自宫人耳语蔓延至宰辅私议。
“你可听说了?昭阳美人焚祖书于雨中血祭香炉口呼‘以死明志’!” “她喝下带血的莲子羹还说‘只要陛下安康妾死无憾’……这话若传出去岂不是要天下动容?” “虞家谋逆尚未定罪她却先以忠烈自许——这是逼陛下亲手斩断查案之路啊!” 议论声低而急促夹杂着震惊与算计。
有人冷笑有人叹息更有几位老臣面色沉重悄然交换眼色。
虞氏虽掌兵权然三代忠良若仅凭一份伪造名录便定满门之罪本就难服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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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痴傻贵妃权倾朝野第74章 他不拆穿我偏要疯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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