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罗城外风沙俱寂。
那道身影站在风中仿佛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冰冷的铁面反射着天际暗沉的血色。
他手中的金色法旨如同一块烙铁灼烧着他的掌心也灼烧着他仅存的、被天规戒律包裹的神魂。
第一日城中人心惶惶。
天罚使再临这是神只降下的最后通牒。
元罗城这座胆敢收留叛神者何初帆的孤城终于要迎来它的末日。
第二日城墙上的守军换了三轮弓已上弦刀已出鞘每个人的额头都渗着冷汗。
可城外的那尊铁像依旧一动不动。
他既不宣读法旨也不释放神威只是沉默地站着仿佛在与整座城对峙又像是在与他自己对峙。
第三日恐惧渐渐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死寂取代。
城中的百姓从门缝里、墙垛后偷偷地凝望着那道孤独的身影。
他究竟在等什么? 第四日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刺破云层洒在元罗城斑驳的城墙上时那尊站了三日三夜的铁像动了。
他没有拔刀也没有念咒。
在全城军民惊愕的注视下他双膝一软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尘土飞扬那身象征着天罚威严的玄黑甲胄第一次沾染了凡世的泥土。
他缓缓抬起那把从未沾染过无辜者鲜血、却也从未违抗过神明旨意的制式长刀刀锋调转没有对准城池而是狠狠地划向了自己的脸。
“刺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
那张与血肉早已融为一体的铁面竟被他连带着脸上的皮肉硬生生撕扯下来。
铁面之下并非什么狰狞的面孔而是一张布满了纵横交错旧疤的脸新的血痕触目惊心。
更令人心神俱裂的是他额心处那道由神力烙印、代表着天界玄穹正统的神纹正在这粗暴的撕扯下寸寸断裂溢散出金色的神力光屑如同垂死的萤火。
他发出一声压抑了千百年的痛苦嘶吼将那张沾着血肉的铁面与撕下的神纹狠狠砸在地上随即他反手握住那柄长刀用刀柄将怀中那枚代表他天罚使身份的神牌砸入脚下的泥土! “砰!” 神牌碎裂神性消散。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第一次暴露在日光下的眼睛里没有了神使的冷漠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挣扎。
他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城头:“我奉神谕一生诛邪。
我杀过为祸一方的妖魔也杀过忤逆神旨的修士。
可我也杀过……三个刚刚为自己立下长生牌的孩童。
” 他的目光扫过城头每一个紧张的面孔一字一句如同泣血:“神殿说他们生而为邪命格不容于天。
我信了。
可他们……他们死前最后一声喊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是娘。
”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望着城头之上那个手握战旗、身形笔挺的男人眼中竟流露出一丝祈求:“神恩浩荡我却从未感受过。
凡人恩情一饭一水我却没机会报答。
这一世天罚使已经死了。
我想……做个记得恩的人。
” 城墙之上一片死寂。
北城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
何初帆没有让任何将士跟随独自一人手握那面布满刀痕的修罗战旗一步步走下城楼。
他走到那人面前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看着他破碎的神牌眼神平静而郑重。
“何人?”何初帆问。
那人挣扎着站起身躯踉跄却努力挺直了脊梁他对着何初帆这个天庭最大的叛逆单膝跪下沉声道:“罪人铁面。
” 没有天罚使没有神名只有一个名字。
墨无咎不知何时出现在何初帆身后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书册正是那本只记录人心、不记录功过的《人心纪事》。
他翻开崭新的一页狼毫笔蘸着浓墨笔走龙蛇:“今日归者铁面。
原天罚使自毁神牌守名归心。
” 何初帆点了点头他没有去扶铁面而是转身走到北门的城基旁。
他伸出手指以指为笔调动起元罗城的地脉之气在那坚不可摧的奠基石上一笔一划刻下了两个字——铁面。
字迹深入基石与整座城的气息融为一体。
“从今日起你不属天不属地只属你自己的心。
”何-初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元罗城便是你的心安之处。
” 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何初帆手中那面静默的修罗战旗竟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旗面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刀痕剑孔仿佛活了过来黑红色的煞气在其中流转、汇聚最终竟缓缓在那残破的旗面上浮现出了“铁面”二字! 此旗只刻为守护此城而战、为人间之心而战的名字! 当夜万籁俱寂。
何初帆的营帐内那颗被他以心血温养的灵魂冰心再一次剧烈地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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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高考失利拜该隐为师穿越异界第91章 我不是神我是你们不肯忘的人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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