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二十年九月初五筑前国花尾城。
这座连郭式山城如同一位沉默的巨人盘踞在夜色笼罩的山脊之上。
竪堀(纵向壕沟)如刀劈斧凿般深刻在山体在月光下投下幽深的阴影;新筑的石塁(石墙)泛着冷硬的光泽蜿蜒曲折的山路旁几座大型橹台(箭楼)与阵屋(兵营)如同巨兽的关节扼守着通往山顶的每一处要冲。
整个城池的防御体系精密而森严但在浩瀚的星空下却莫名透出一股孤悬于世的悲凉。
相良武任独自站在高度仅次于山顶本丸的曲轮(城郭)阵屋走廊上。
他身上仅着一件略显陈旧的墨色小袖夜风带着初秋的寒意吹动他花白的鬓发。
他仰头望着夜空筑前国的天空与长门国截然不同台风过境后的天际澄澈如洗银河倾泻星子璀璨密集干净得没有一丝云翳。
这夜空美得令人心醉却也空寂得让他心寒——就像他自觉所能拥有的、所剩无几的寿命一样看似清朗实则虚无。
他是个纯粹的政务奉行凭借的是头脑与笔杆而非刀剑与血脉。
他与肥后国那个以武勇闻名的相良家关系远得如同后世木下秀吉与他后爹刈谷水野家一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出身的藤原南家为宪流苗字来源于远江国相良庄往上追溯或许真能和本书主角小老婆的婆家远江井伊家扯上些许关系但这等遥远地方陈年旧账在这实力为尊的战国乱世又有der用? 他比谁都清楚没有真正的武家强援作为根基能给大内义隆这样的大大名做政务笔头几乎已是他这种人所能企及的顶峰。
而当被卷入陶隆房这等实力派武家栋梁的倾轧中时他的无力感是如此深刻——即便他提前嗅到了危险甚至得到了确凿的消息他那位沉溺于连歌茶道的主君大内义隆又何曾真正听进去并做出过有效的应对?或许即便他相良武任是陶、右田那般拥有自家武士团的大氏族家督面对意已决、大势已去的局面最终也只能选择独自逃亡吧? 事到如今结局几乎可以预见。
肥后相良家绝不会为了他这样一个遥远的、无用的“同姓”去得罪如日中天(或即将如日中天)的陶隆房。
与他同属“文治派”、试图保护他的杉兴运也已被杉氏主流派系无情切割自身难保。
南边的大友家态度暧昧但倾向已然明显。
想来想去对他和杉兴运而言最好的结局似乎便是困守在这座看似坚固的花尾城最后由杉兴运的部下为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他能体面地……切腹自尽。
想到这里相良武任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到极点的弧度。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走廊外侧靠近石垒边缘的阴暗树丛中似乎有一个黑影极快地一闪而过! “什么人!”相良武任猛地转身厉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虽不擅武艺但久居高位养成的警觉并未丧失。
“哗啦啦——” 伴随着一阵不算小的叶片摩擦声一个身形颇为高大(日服)的年轻男子有些狼狈地从密林中钻了出来站定在走廊下方的空地上拍了拍沾在肩头的树叶。
他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蓝色夜行衣但并未蒙面面容在月光和远处阵屋透出的微弱灯火下依稀可辨算不上英俊但眼神透着一股精干与灵活。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朝着走廊上的相良武任随意地拱了拱手语气倒还算恭敬只是这出场方式实在谈不上正大光明:“到底是找到您了相良远江守大人!杉兴运大人麾下的花尾城城防可真够警觉的啊。
在下本想从正面大手口求见结果直接被守门的侍卫武士给拦了回来连通报都不肯。
不得已只好想想办法从这侧面山坡‘另辟蹊径’爬上来了。
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 相良武任没有因为对方的解释而放松警惕他居高临下冷冷地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单刀直入地问道:“是陶隆房派你来杀我的?”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袖中的手指已微微蜷缩。
年轻男子闻言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陶隆房?嗯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他还差遣不了我。
而且远江守大人您凭什么就认定在下来见您就一定是来取您性命的呢?” “哦?”相良武任眉头微挑心中的警惕并未减少反而因对方这故弄玄虚的态度又增几分“那你是谁?奉谁的命令而来?来找老夫究竟所为何事?”他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语速不快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男子似乎并不意外依旧保持着那份看似轻松的姿态:“老大人不必心急。
怎么说在下也是带着善意而来的。
您的问题在下会一个一个清清楚楚地回答您。
” “善意?”相良武任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如今这局面他还能相信谁的“善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足球小将今川不息第459章 相良相良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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