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风像刀子刮脸。
铅灰色的天压得低但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污浊味儿总算淡了。
脚下的大地黑黢黢硬邦邦裂着大口子看不到一点活的玩意儿。
枯骨裹着灰白的粉风一吹打着旋儿飞起来又落下死寂一片。
两道身影破开这沉闷朝着北边飞。
最前面的是李辰安。
黑袍子被风吹得猎猎响头发茬子硬眼神更硬像刚磨过的刀。
那股子刚吞下赫连山魔心、硬冲上半步合体境的凶劲儿还没完全压下去隔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体里藏着的火烧得旺带着点深渊的腥气。
旁边是萧雪衣。
白衣银发脸冷眼神更冷。
跟块万年不化的冰似的。
她消耗也大神凰火烧了那老巢又护着李辰安不被魔气冲垮俏脸有点白但腰杆子挺得笔直女帝的架子一点没塌。
飞了不知道多久。
风越来越硬空气越来越干吸一口肺管子都凉飕飕的。
地平线上猛地跳出一片连绵的白色轮廓。
不是山。
是冰。
巨大的冰墙! 高得像小山包连绵出去看不到头。
冰墙泛着青幽幽的光硬得能崩掉狼牙。
墙顶上杵着冰棱子做的尖塔塔尖上一点银芒看久了刺眼。
一股子无形的、霸道的寒气从墙后面透过来隔老远就把人骨头缝都冻麻了。
这鬼地方别说人连鸟都不敢从顶上拉屎。
“到了。
”萧雪衣开口。
冰墙正当中两扇大门。
冰做的门板厚得吓死人。
门板上乱七八糟全是剑砍斧劈的印子密密麻麻深浅不一。
最深的几条印子里面还嵌着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干透的血块子又像是烧焦的骨头渣。
这门不是摆设是真正见过血的家伙。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不是全开就开了条缝刚好够人进去。
门缝里人影晃动。
不是一个人是一排! 清一色的白袍子银甲胄脸上扣着冰面具就露俩眼窟窿里面冒着寒光。
人手一把冰晶凝成的长枪枪尖直指门口寒气逼人。
那股子冲天的煞气混在寒气里冻得人头皮炸毛。
元婴境!门口守门的这一小队全是元婴境!领头那个家伙气息更强压得人喘气都费劲。
门关上寒气更重。
外面是荒凉死地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巨大的冰谷!头顶是厚厚的冰层穹顶透下幽蓝的光。
脚下的路是打磨光滑的坚冰能照出人影儿。
路两边站满了人! 左边还是那些白袍银甲的冰卫密密麻麻跟冰雕林子似的一片肃杀。
寒气从他们身上冒出来连成一片白雾。
右边不一样了。
花花绿绿的袍子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全是文官打扮。
一个个手里抱着玉板子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喘。
隔几步就跪着一个脑门贴冰面屁股撅得老高。
这些人身上没那股子杀气但那股子敬畏更深更沉压得人肩膀沉。
“恭迎陛下!”两边人马齐刷刷跪下山呼海啸声音在冰谷里撞来撞去嗡嗡响。
萧雪衣步子没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那股子女帝的气场全开了冷得像块移动的冰山。
她往前走两边跪着的人赶紧挪膝盖让出道来生怕挡了路。
李辰安跟在她斜后头扛着那股子寒气还有无数道偷偷摸摸打量的目光。
那些目光有怕有惊更多的是好奇。
这小子谁啊?能让陛下亲自领着?身上那味儿……邪性! 李辰安轻轻笑了一下。
笑得那些偷看的家伙赶紧低头脖子凉飕飕的。
黑裙小女孩已经重新回到魔刀之中。
穿过长长的冰谷大道前面豁然开朗。
一座宫殿。
真正的冰宫! 不像外面城墙那么糙这宫殿精致!巨大的冰块垒起来棱角分明线条硬朗。
柱子是冰雕的龙盘绕着张牙舞爪。
屋檐飞翘挂着一串串冰铃铛风吹不着一丝声音没有。
整座宫殿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幽幽的跟个沉睡的巨兽一样。
门口又跪下几个白胡子老头气息比外面那些强得多眼神也更复杂偷偷瞄李辰安。
萧雪衣终于停了脚步声音不高冷冰冰砸在地上:“孤要闭关。
任何人擅入宫门一步斩。
”说完看也没看跪着的老头们抬脚就进了冰宫大门。
李辰安一步跟上。
冰宫里头更冷了。
空旷。
巨大得像广场。
地面是整块冰磨出来的光溜得能溜冰。
顶上垂下无数巨大的冰棱柱像倒插的剑。
寒气浓得化不开吸一口肺管子都结冰碴子。
正当中就两个蒲团看着也是某种寒玉做的。
“辰安哥哥你坐吧。
”萧雪衣指着左边那个蒲团自己走到右边盘膝坐下眼睛一闭火苗子在她周身一闪归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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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最狂邪医第985章 北域行宫一座冰宫疗伤修炼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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