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元旦前的那个清晨临沂的寒风像把钝刀刮得人脸生疼。
魏尚考缩着脖子往技校走校门口的梧桐树上最后几片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哄笑他回头正看见刘陶勇叉着腰脖子上的围巾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哟这不是魏尚考吗?听说你算账算得连自己手指头都数不清啦?”刘陶勇扯着嗓子喊道周围几个同学跟着笑起来。
魏尚考感觉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印子。
“刘陶勇你少胡说!”魏尚考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可这话一出笑声更大了。
刘陶勇晃着脑袋唾沫星子乱飞:“我胡说?你爹在瓷厂逢人就说你在技校学了大半年算盘打得还不如人家小学生!” 魏尚考的脑袋“嗡”地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话肯定是张伟阳教刘陶勇说的。
他抬眼望去果然看见张伟阳倚在梧桐树上嘴角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笑手里转着钢笔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
杨曼野和钱怀钟站在他身边脸上也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这一切的起因还得从半个月前那个傍晚说起。
那天放学魏尚考像往常一样沿着北园路往家走。
路过春来茶馆时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他看见张伟阳、杨曼野和钱怀钟围坐在角落。
茶馆里热气腾腾他们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魏尚考那小子太不识趣了。
”张伟阳用筷子敲着茶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出来“得想个法子治治他。
” “对看他平时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来气!”钱怀钟附和道。
杨曼野推了推眼镜——为了装斯文不近视的他今天特意戴上了眼镜略显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故意装逼地说道:“可别把事闹大了学校知道就麻烦了。
” “怕什么让刘陶勇去就行他那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他是我们班里的铁嘴。
”张伟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说魏尚考在技校学不会东西再让我爸在瓷厂放放风他魏尚考还能抬得起头?” 听到这话魏尚考的心猛地一沉。
他不敢再听下去转身车子蹬越快踩着满地月光跑回家。
可那夜茶馆里的对话像噩梦一样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转。
其实这不是张伟阳第一次针对他了。
上个月教室里发生的那件事到现在想起来都让魏尚考浑身不自在。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刚要坐下就感觉屁股黏糊糊的。
他慌忙站起来发现凳子上不知被谁涂了胶水浅蓝色的裤子生生被撕下一块布。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魏尚考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他看见张伟阳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像是在哭可嘴角却挂着笑。
杨曼野在旁边指着他笑得直不起腰。
钱怀钟更是夸张一边笑一边拍桌子。
那天晚上魏尚考做了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只断线的风筝在天上飘啊飘怎么也落不到地上。
下面的操场上张伟阳手里攥着那截断掉的风筝线脸上是得意的笑。
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挣扎都没人听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飘越远。
现实比梦境更残酷。
父亲从瓷厂回来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煤球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地响着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窗户。
“技校老师都找厂里来了说你连分数运算都搞不明白?”父亲把搪瓷缸重重地磕在桌上溅出的水花在桌面上蜿蜒成扭曲的形状“你说说你这学是怎么上的?” 魏尚考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相信。
张伟阳的父亲在瓷厂是个小领导说的话自然比他这个技校学生的话有分量。
“你看看人家张伟阳在一中成绩多好再看看你......”父亲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魏尚考心上。
他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却软塌塌地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对魏尚考来说就像掉进了冰窟窿。
走在校园里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去食堂打饭也能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他“脑子笨”“学不会东西”。
就连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学见了他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什么不好的事。
张伟阳却越发得意。
在学校里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魏尚考面前晃悠时不时还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
有一次课间魏尚考路过张伟阳的班级听见他正在跟同学炫耀:“魏尚考那家伙就是个笑话以后在临沂都抬不起头来!” 更过分的是张伟阳还鼓动其他同学一起孤立魏尚考。
有个叫王强的同学原本和魏尚考关系挺好可自从张伟阳找他谈过几次后就再也不理魏尚考了。
有一回魏尚考想跟王强说句话王强却像躲瘟疫一样跑开了。
家里的情况也越来越糟。
母亲开始唉声叹气说后悔让他去技校。
父亲每天下班回来不是喝酒就是发脾气摔摔打打。
有一次父亲喝醉了指着魏尚考的鼻子骂:“养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养头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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