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滴 一滴、两滴夯土被咬出细孔 阿雅此刻腕上的红蛇已游至肘弯白袍袖口洇开一圈暗红边缘却泛着盐霜的灰白可眼里没有泪只有两粒极小的火星被晨雾压得极低却倔强地不肯熄 此时莲花师姐站在三步之外左臂的血顺着刀柄红线淌进掌心红线吸饱了血颜色由暗转亮忽然觉得那血烫得吓人烫得她指尖发麻几乎握不住刀 想起去年在苍梧白袍弟弟替她挡箭时血也是这般烫烫得她夜里做梦都闻到铁锈味如今那烫又回来了却换了人。
“继续?”阿雅轻声问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莲花也没答只抬手把刀横在唇边舌尖舔过刀背血腥味冲得她太阳穴一跳忽然笑了笑得极短“你够狠。
可光够狠救不了交州。
” 阿雅垂眼指尖在伤口边缘轻轻一捻血珠滚得更快了声音更低:“我没想救交州。
我只想救我娘那句话。
” 甘白在台下听见“娘”字胸口像被重锤擂了一下想起阿雅刚到交州那夜蹲在破庙檐下哼小调调子里有合肥的月光也有滩头的咸风那时他以为她不过是乱世里一株浮萍如今才知真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而士燮的茶盏里三片桂叶终于沉了底老州牧抬手想拂去茶面的浮沫却拂到自己虎口那道裂开的疤。
血珠渗进茶里茶汤瞬间泛起一圈淡红像极了他年轻时在象郡蕉林里杀的第一个人——那人临死前血也喷在蕉叶上如今老了老到连杀机都需酝酿半盏茶酝酿之后却只剩迟疑。
这时候莲花忽然动了! 她并没挥刀只是把刀尖往地上一挑挑起一撮带血的夯土土粒飞溅有几粒溅到阿雅脸上像几点细小的朱砂。
阿雅依旧没躲任那土粒在颊边滚落留下一道浅褐色的痕。
“疼够了。
”莲花说虽然声音很哑“可命不是这么改的。
” 她反手把刀插回腰间刀柄红线缠住她指尖勒出一道更深的血痕抬眼看阿雅左眼角那颗淡痣在晨光里像一滴将坠未坠的泪:“明日寅时江堤。
我带你看真正的改命。
” 阿雅没问看什么只把腕上的血往白袍上抹了抹血迹晕开转身下台脚步很慢却一步不晃。
甘白想追却见莲花师姐先一步迎上去两人擦肩而过时莲花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太轻被晨雾吞了只余一点尾音 士燮终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茶汤里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却没吐。
抬眼望向校场尽头渐散的雾雾里有江风卷来的水腥味也有尚未散尽的杀气忽然觉得这口茶比当年在象郡喝过的第一口酒还苦。
夏夏在台下指甲还嵌在破天掌心破天没动任她抠血顺着他掌纹流到腕骨 璐璐别过脸昆仑镜在领口晃了晃镜面映出阿雅远去的背影也映出莲花低垂的眼睫。
那睫毛上沾了雾像覆了一层薄霜。
甘白终于已经忍不住了急忙追上台却只捡到阿雅遗落的那块碎瓦片瓦片边缘还沾着她的血于是攥紧瓦片掌心被割破血滴在夯土上与阿雅的血汇成小小的一滩分不清谁是谁的。
风忽然大了吹散最后一缕雾校场四周的火把“噼啪”作响火光里两股血迹蜿蜒交错 远处江潮声隐隐传来像有人在雾里低声唱: “咸水养不活人可咸水能养鬼……” 时间一晃来到了卯时三刻雾退得极慢 莲花先回到州府后院一推门就闻见灶间飘来的姜味迅速站住抬手摸左臂——血早凝了刀口却一跳一跳地疼想起阿雅那句“比疼”舌尖还留着血腥忽觉胃里翻江倒海弯腰干呕却只呕出一口带血丝的涎水。
“师姐。
”甘白的声音从桂花树下传来哑得不成调。
莲花也没回头拿袖子蹭了蹭嘴角血渍在月白袖口上晕开随即低声骂了句:“滚。
”却听见自己声音抖得厉害于是补了一句“别脏了鞋泥里有碎瓷。
” 但甘白没滚踩着碎瓷过来到了近前摊开掌心——那枚碎瓦片还在血迹被晨风舔得发黑边缘却亮得吓人莲花垂眼看见他虎口新添的割口皮肉外翻 “她让我带给你的。
”甘白说。
莲花嗤笑:“带什么?带血?” 甘白不答只把瓦片轻轻放在石桌上。
瓦片与石面相碰“嗒”一声极轻却震得桂花树抖下一阵雨。
莲花盯着那瓦片忽然想起阿雅拣瓦时俯身的动作——白袍后领露出一截细白的颈颈侧有颗朱砂小痣喉头动了动刀口跟着一紧 “她还说”甘白顿了顿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明日寅时你若不去她就当自己输了。
” 莲花猛地抬眼甘白看见她左眼角那颗淡痣竟红了然后带着敷衍味道开口:“她凭什么笃定我会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穿越三国姐妹同心第41章 铁蒺藜与桂花糖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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