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镜的淡金色光晕还凝在鸿蒙晶石上云霁的指尖贴着镜边那道稚嫩的刻痕——“自渡”二字的边缘仍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阿月当年未散的初心隔着三千年的时光轻轻烫了她的指尖。
破碎的春秋笔斜挎在腰间笔杆上的裂纹随着光晕流转竟也泛起细碎的白光与镜面上墨尘留下的时光坐标隐隐相扣。
她方才在镜中所见的一切仍在心头翻涌:墨尘染血的玉简、凌霜华左眼的阴阳双色、阿月举着小木牌对抗黑色虚影时坚定的模样还有简清言最后融入残片的那道淡红虚影……那些画面不是虚幻的未来片段而是沉甸甸的传承压在她的肩上却让她空荡了许久的心境突然填得满实。
“原来你从未真正离开。
”云霁轻声对着时光镜说指尖从“自渡”刻痕滑到墨尘嵌入的玉简残片旁。
残片此刻已与镜面纹路完全融合只在核心处留着一点暗红像是跳动的烛火。
她试着将一缕自身的气息探入瞬间便被一股温和却厚重的力量包裹——那是儒门文心的暖意混着道门混沌的清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佛禅宁静正是墨尘当年四道归一的气息。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了简清言的声音不是具象的话语而是一种意念的传递:“天道无情然众生有心。
”这句话与她幼时在白鹿书院读到的《玄门公约》截然不同公约禁绝四道同修强调“择一而终”却从未提及这力量背后藏着如此沉重的守护。
她忽然明白文载道当年创公约时或许早已知道真相只是选择用最稳妥的方式护住三千年后的九域让修士们不必再重蹈墨尘的覆辙。
镜外的幻月草突然轻轻摇曳淡蓝色的草叶拂过云霁的衣袖带来一阵细微的震颤。
她转头望去洞府入口处的混沌气流竟泛起了黑色的涟漪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
那是星骸的气息——她太熟悉了三日前星骸再临归墟海的灵贝灯灭了大半须弥山的菩提林也被黑色洪流啃噬了一角若不是她强行引动四极碑林的残力恐怕九域早已乱作一团。
“该走了。
”云霁握紧腰间的春秋笔笔杆的裂纹处白光更盛仿佛在回应她的决心。
她最后看了一眼时光镜镜面上的画面已悄然变化:不再是墨尘与凌霜华的身影而是一片荒芜的碑林正是她日日守护的四极碑林。
镜中的碑林旁站着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手中握着完整的春秋笔正将一道红光注入碑林的基石——那应当是三千年后的自己完成传承的模样。
她转身走向洞府入口途经那片阿月曾藏身的幻月草丛时一片草叶突然脱离枝头化作淡蓝光点融入她的眉心。
瞬间无数细碎的记忆碎片涌入她的脑海:北漠的草原、牧民的歌声、阿月父亲教女儿刻“自渡”木牌时的温柔还有墨尘当年救下牧民时袖口沾着的那朵小黄花……这些不是她的记忆是凌霜华留在幻月草中的执念是属于“过去”的温度。
“你的情劫终究成了护道的薪火。
”云霁抬手按住眉心眼中闪过一丝与凌霜华如出一辙的柔和。
她终于懂了凌霜华当年叛出师门、甘受情劫反噬不是为了一己私情而是为了守住墨尘的人性守住九域的希望。
而自己作为她的转世继承的不仅是她的道脉更是这份“有心”的守护——不是像墨尘那样以自身为熔炉而是要联合九域众生让每个人都能守住自己的初心正如阿月说的“自渡”。
走出洞府时夕阳已沉天际浮着一层淡淡的黑雾那是星骸在九域边缘凝聚的力量。
云霁抬头望去白鹿书院的方向亮起了青色的光是儒门修士在加固结界;须弥山的方向泛着金色佛光佛宗弟子正诵经净化被污染的土地;天罡盟的道修们则在归墟海布下了剑阵白色道气连成一片挡住了黑色洪流的蔓延。
她忽然笑了墨尘当年说“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果然没错。
三千年后的九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靠一人之力扛下所有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这才是“众生自渡”的真正含义不是某个人的牺牲而是千万人的同心。
云霁加快脚步朝着四极碑林的方向走去。
腰间的春秋笔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笔杆上的裂纹正一点点愈合淡红色的玉简残片气息从笔身溢出与她体内的道气交织。
她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并不容易:她要去白鹿书院说服儒门的长老们让他们知道《玄门公约》背后的真相;要去须弥山唤醒妙音的残识借佛宗的力量净化星骸;还要去天罡盟让道门修士明白“守心”比“灭情”更重要。
途中经过一片废墟时她看到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用木炭在石头上刻着什么。
走近一看石头上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自渡”。
小女孩看到她抬起头笑着说:“姐姐我爹说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就能挡住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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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四极玄穹录第66章 云霁承痕碑林序章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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