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那间单间的门锁咔哒一声打开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傍晚。
没有通知也没有人解释什么。
一名调查组的工作人员把郑仪那个简单的行李袋递还给他只说了句: “郑书记你可以离开了。
” 郑仪没问为什么能走也没问关于“暂停职务”的那顶帽子什么时候能摘。
问了也是白问。
他拎起那个沾了点灰的行李袋点点头沉默地走出那栋灰色的小楼。
外面的空气冷冽刚下过雪地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脏污雪痕。
路灯昏黄的光线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一辆黑色的轿车安静地滑到他面前不是县委的车牌。
司机摇下车窗露出一张郑仪见过的、徐省长身边工作人员的脸很年轻没什么表情。
“郑书记请上车。
” 声音也平平的。
郑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离省委党校的区域汇入傍晚的车流。
城市的霓虹灯亮起来了流光溢彩映在车窗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另一个世界。
车子没有开向省委大院的方向而是驶进了一片环境清幽、警卫森严的高档住宅区。
最终停在了一栋掩映在树丛后的独栋小楼前。
这就是省长徐志鸿的家。
工作人员领着郑仪穿过院子敲开了厚重的实木门。
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保姆阿姨看到郑仪她显然认识低声说: “郑书记来了?首长在书房等您。
” 她让开身子引着郑仪穿过布置典雅但并不奢华的客厅走到最里面一扇虚掩的门前。
保姆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 “进来。
” 郑仪推开门。
徐志鸿省长并没有像郑仪预想中那样坐在巨大的书桌后面。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开衫靠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旁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还有一副老花镜搁在旁边。
看到郑仪进来他抬起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既不是亲切的笑容也不是公事公办的严肃更像是一种…淡淡的审视后的放松。
“小郑来了?” 他朝旁边的另一张沙发指了指。
“坐。
” 郑仪把行李袋轻轻放在门边的地上走过去在徐省长对面的沙发坐下。
保姆很快又端来一杯热茶放在郑仪面前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带上了书房的门。
徐省长没急着说话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慢呷了一口。
郑仪也没说话。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眼前这位真正在关键时刻给予他强力支持的领导。
徐志鸿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郑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瘦了气色也不好。
在里面没休息好?” “还行。
” 郑仪嗓子还有点哑。
“就是想事情多。
” “是该想。
” 徐志鸿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事情搞成这样差点收不了场。
” 这话没有批评的意思更像是一种陈述。
郑仪低下头: “老领导我……是我没守住。
” 徐志鸿摆摆手打断他: “别说这些虚的。
矿上塌下去那一刻责任就已经像雪崩一样压过来了躲是躲不开的。
调查组那边第一次谈话录音我听过了。
” 他看向郑仪: “那个孙组长性子急火气大盯着事故责任想往你身上扣个渎职的帽子劲头不小。
老张……稳重些想探底看你识不识大体懂不懂把水搅浑不如挖清淤泥的道理。
” 郑仪心里微微一惊。
省纪委调查组的内部倾向省长竟然如此直接地点明。
“你答得……” 徐志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
“还成。
没乱了阵脚该认的担子扛着该点的根子也点出来了。
尤其是把‘执行走样’的根子引到周会、黄兴国和陈纵那几条毒虫身上这步很重要。
” 郑仪没接话他知道省长还有下文。
“至于冷治。
” 徐志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关键时刻没掉链子。
梁鹏那老狐狸想让你直接顶雷他那个应对……” 省长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没继续评价但意思很明显: 冷治顶住了压力拿出了关键证据并且把矛头重新指向了真正的祸源给郑仪留出了转圜的余地。
“证据链现在很扎实陈纵集团这根毒刺是你们青峰自己拔掉的虽然代价太大。
矿难背后的利益链条、渎职腐败、监管黑洞条条都揪住了尾巴。
这份东西上面要。
”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郑仪: “调查报告最终会怎么下现在还没定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报告的分量会比你郑仪一个人的处理决定重得多!” 郑仪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明白省长的意思这份调查报告将会成为刺向整个黑金腐败链条和监管失效顽疾的利剑其政治意义和警示作用远大于处理他郑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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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权势巅峰分手后我青云直上第276章 面见首长换一个地方再爬起来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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