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承祖选的藏匿地点极为隐秘。
他自己的卧房里靠北墙有一个常年用来堆放杂物的暗角。
他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搬开那些落满了灰尘的旧箱子露出后面的墙壁。
他踩着凳子在墙壁上方靠近房梁的位置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块他早已做下记号的松动青砖。
他小心翼翼地将青砖取下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墙洞。
洞不深刚好能放进那本用油布包裹着的《土地账本》。
他将账本塞了进去又将青砖原样砌好还特意用新调的、混了锅底灰的泥巴将缝隙抹平做旧得跟周围的墙壁一模一样。
最后他又把那些旧箱子重新堆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觉得这个秘密连同鹿家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去终于被永远地封存了起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不放心地叮嘱自己的儿子鹿兆山:“山娃你记住。
爹这屋里北墙角那堆箱子不准任何人去动。
知道吗?那下面压着咱们鹿家的‘龙脉’动了就要家破人亡!” 小孩子家哪懂什么龙脉?只知道是件极要紧、极吓人的事便用力地点了点头把这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鹿承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这番鬼鬼祟祟的举动早已落入了一双有心的眼睛里。
鹿显宗自打上次“东洼地”事件后便被鹿承祖彻底冷落了。
他虽然还住在鹿家却像个外人一样每日里除了去学堂读书便是帮着家里干些杂活很少再有人主动跟他说句话。
但他那颗因为读了书而变得敏锐的心却从未停止过观察和思考。
他早就发现自从白家族谱送去官府备案后自己的这位堂叔就变得有些神神叨叨。
尤其是在那本《土地账本》消失之后他更是添了一个奇怪的毛病——每隔三五日总要趁着夜深人静一个人溜进自己的卧房在北墙角捣鼓半天。
这天夜里鹿显宗又一次被堂叔房里传出的轻微响动给惊醒了。
他悄悄地下了床像一只猫一样光着脚贴着墙根摸到了鹿承祖的窗户底下。
窗户纸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正是鹿承祖。
他踩着凳子正踮着脚在北墙角的位置摸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像是确认了什么才放心地从凳子上下来吹熄了灯。
鹿显宗的心里疑云大起。
那本记录着鹿家百年根基的账本去哪儿了?叔父每晚在那墙角又是在做什么?难道……那本账本就被藏在那面墙里?可那本账本里到底还藏着些什么秘密竟让他如此紧张要用这种方式藏匿起来? 这个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机会很快就来了。
几天后鹿承祖因为药材铺的一桩生意需要去邻县一去至少要三四天。
他走的那天下午鹿显宗的心就开始“怦怦”直跳。
他等到夜深人静等到院子里所有人都睡熟了才一个人悄悄地溜进了鹿承祖那间空无一人的卧房。
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清晰可闻。
他点亮了火折子微弱的光照亮了北墙角那堆杂物。
他屏住呼吸开始一件一件地将那些沉重的旧箱子搬开。
很快那面斑驳的墙壁就露了出来。
他踩上凳子借着火折子的光仔仔细-细地在那面墙上摸索起来。
果然在靠近房梁的位置他摸到了一块与其他青砖手感略有不同的砖。
那块砖的边缘有新泥的痕迹。
他心里一阵狂喜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新泥抠掉然后用力往里一推那块青砖应声而落露出了后面的墙洞。
洞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就是它! 他颤抖着手将那个包裹取了出来解开层层油布。
那本熟悉的、散发着陈年霉味的《土地账本》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将账本揣进了怀里又将青砖原样砌好把箱子也搬回了原位。
然后便像一个盗取了天书的贼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昏暗的油灯下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那本账本。
这一次他看得比上次还要仔细。
他一页一页地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他要把鹿家这百年来所有的秘密都看个一清二楚。
翻着翻着他的手停住了。
他看到了一笔比“东洼地”和“西坡地”事件还要让他触目惊心的记录。
那是在光绪六年的账目里记录着:南坡肥地十亩因白家绝户无偿收归。
后白氏旁支迁来经乡邻公议让出六亩。
白家……绝户? 鹿显宗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一直以为白鹿滩的白家就是白煜田这一支。
怎么……怎么在这之前还有一支白家?而且还“绝户”了?南坡地那片白鹿滩最肥沃的土地竟曾经是属于那支“绝户”的白家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白鹿原续集第73章 账本秘藏鹿显宗生疑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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