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夏的棋喜欢走外势顾墨白就偏要把棋下在外面、下在高处让他难以取势。
甚至他连平时常下的拆二都放弃了而是按照古人的习惯改成了单关跳。
十几手棋一下大家就明白顾墨白是在围绕着限制对手来行棋。
观战室里联队的几名棋手纷纷议论:“若是被如此针对再强行走外势恐怕幅度会越来越窄不见得划算啊。
” “是啊要是再被对方高位取地就更不划算了。
” 一旁的苏揆之面露不屑说:“取势的棋最忌‘强行’二子所最求的是自然而然的效果。
此时若想取势必须看出棋子的流向。
譬如水流必须知道地势高低才能判断接下来流向哪里才符合自然。
此时盘面上最自然的一手应当是……”说着他拿起一颗白子下到了大家都想不到的一个位置。
他下的是一招五路夹击夹住黑棋的单关跳。
一般的夹击都在三四路所以大家都以为接下来会在三路夹击黑棋则在五路曲镇继续强化中央。
而苏揆之这一手先抢占了黑棋曲镇的位置逼迫他只能从三路跳自己就可以从上面压住黑棋的头外势就尽归白棋所有。
大家对此手纷纷称奇就连谢春霖见了都大感钦佩。
他说:“苏先生这一手非比寻常如苍松倒挂可谓奇崛。
” 只是以两位当局者的水平还下不出这种棋来。
胡阳夏依旧选择了三路夹攻被顾墨白曲镇顿时成了黑棋开阔的局面。
看着两人的对局有人便问乌国华胡阳夏到底是何来历他的六品是在那里考的。
乌国华道:“莫怪你们没听说过我这个徒弟原是贵州人他这个六品也是在贵州考上的。
入我门下还是后来的事。
”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以前没听说过贵州有什么名手对那里的围棋也不关注既是从那里出来的棋手大家没听过倒也正常。
议论中还有人谈起了棋坛格局的变动。
明朝中期围棋以BJ、江苏、AH、浙江为最盛号称四大中心。
到了明末逐渐扩展到湖南、湖北、福建等地。
而入清以来河南、陕西、广东等地的围棋又迅速发展反而是作为老中心之一的AH有些没落。
晚明时AH还有方子振、苏具瞻、许敬仲、汪幼清、江用卿等名家其中苏具瞻开创了凤阳一派乌国华便是他的再传弟子。
如今AH棋界人才凋零反而是光州棋院前后三届掌门都是AH棋手也算是将AH围棋的衣钵传承了下来。
现在又让一名贵州棋手做了首座弟子光州棋院果然有海纳百川之胸襟。
听了大家的吹捧乌国华也不禁飘飘然起来。
可盘上的形势依然是胡阳夏不利。
以往对局时他看似布局落后实际上却占有中腹的主导权。
由于形势判断的理论依据不同别人认为落后的局面他自己却并不这么看。
可今天不仅实地没捞到中腹的势力也旗鼓相当他自己也开始不自信起来。
为了和黑棋抗衡他在右上角补了一手将右上角围成巨大的模样期待以一块大空来匹敌黑棋各处零散的实地。
现在考验到了顾墨白一边。
面对这样虚花花的模样想打入进去做活是不难的但必将遭到对方的猛烈反击顿时将变成一场大战。
可一旦打入成功白棋全盘实地不足将立刻呈现败势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对年轻棋手来说惧怕在如此有利的环境下作战是懦弱的表现而且迅速确立胜势也能为他们避免官子的麻烦。
顾墨白本来的战术是忍到了这时也不自觉地身体通过一股暖流。
他仿佛置身于火山之中滚滚岩浆从脚下流过不时有巨石飞落砸入鲜红的岩流激起巨浪。
他虽然力图保持冷静却浑身燥热难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他迫切想要行动又在滚烫的岩浆前裹足不前。
他曾领教过这火热的威力一步踏错就将万劫不复。
于是他闭上双眼默默念起了棋诀。
忽然间一阵清风吹过周围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了潺潺水声。
他再一睁眼看到的竟是一片水潭。
一条细小的瀑布从岩间落下周围绿树芳草掩映蓝天白云映入潭水又被游鱼搅碎。
他心头的燥热平息下来心情变得无比平和。
这几年失恋、输棋全都在折磨着他的神经他虽然还年轻心却已经千疮百孔。
他常常被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占据根本无力反抗。
他追求的棋道像一颗遥远的星星虽然心中向往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到达。
只要有一条道路他都会毫无顾忌地去追求连路也没有他便开始放纵自己的心。
可突然之间他明白了原来棋道并不遥远。
它就在这潭水这芳草之中人人都能看到却没有人察觉。
原来想要获得他们缺少的并不是努力而是觉悟。
在胜负最紧要的时候他却突然放下了争胜的念头从容地审视起当前的局面。
随后他落下一子从外侧轻轻吊入对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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