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背着手脚步沉重地从前院踱回自家门前。
他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下摆随着步伐一荡一荡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路过中院时二大爷刘海中正站在自家门口剔牙见状咧着嘴招呼:老阎事儿办成了? 啊...这个...阎埠贵支吾着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还在商量还在商量...说完加快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板门阎埠贵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角那个空出来的位置——那里原本放着装龙井茶的铁皮罐子。
老伴儿正在纳鞋底见他这副模样撇了撇嘴:怎么碰钉子了? 唉!阎埠贵重重地叹了口气右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上那撮稀疏的山羊胡你说这林默一个院住这么些年这点面子都不给... 老伴儿头也不抬针线在鞋底上穿梭得飞快:我早说了人家是公安能跟你搞这套?那茶叶可是留着过年待客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阎埠贵心上。
他猛地站起来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来回踱步三寸布鞋踩得地面咚咚响:那可是正经西湖龙井!我表侄五年前从杭州带回来的!他掰着手指算一斤要十二块钱那罐子少说也有二两...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糊窗纸在土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阎埠贵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随着他的走动在墙上晃来晃去活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思。
不行!他突然站定拳头砸在掌心得把茶叶要回来! 老伴儿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指:你疯啦?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怎么不能?阎埠贵眼睛一瞪事儿没办成礼当然得退!这是规矩!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老伴儿一把拽住他袖子你这么大岁数去要茶叶脸往哪搁? 阎埠贵僵在原地山羊胡子气得直抖。
正僵持间门帘一挑阎解成扛着捆柴火进来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爹妈我回来了。
看见儿子阎埠贵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解成啊你去趟西跨院把刚才那罐茶叶拿回来。
阎解成愣在原地柴火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爹这...这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阎埠贵板着脸林默又没答应办事茶叶当然得拿回来。
这可是咱家压箱底的好东西! 阎解成搓着手黝黑的脸上写满为难:爹我这刚下工回来... 少废话!阎埠贵一跺脚你要是有出息早考上正式工你爹我用得着拉下老脸去求人? 这句话像把刀子一下子戳中了阎解成的痛处。
小伙子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工作服上的一块油渍——那是他在街道搬运队干活时蹭的。
老伴儿看不下去了把针往头发里抿了抿:老阎你冲孩子发什么火?解成天天起早贪黑干活容易吗? 阎埠贵张了张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回炕沿。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座钟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儿阎埠贵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心中压抑着许多事情。
他看着阎解成语重心长地说:“解成啊爹并不是要冲着你发火……你看这轧钢厂招工这可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说着他不自觉地搓了搓脸仿佛想要抹去脸上的疲惫和无奈。
阎埠贵接着说:“你今年都已经十八了总不能一直干着临时工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对儿子未来的担忧。
阎解成蹲下身来默默地将散落一地的柴火重新捆好。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但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其实在认真思考着父亲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爹我知道您的意思。
如果招工没有关系的话那就只能出钱买个工作了……” 阎埠贵一听到“花钱”这两个字顿时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立刻不吭声了。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布鞋尖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他。
这双布鞋已经有些破旧了鞋面上还有一个补丁那是他上个月自己缝上去的。
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在鞋面上爬行。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宛如银铃一般。
紧接着是一阵“咚咚”的跑步声由远及近。
阎解成忍不住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往外看去只见妹妹何雨水端着一碗炸酱面正兴高采烈地朝着西跨院跑去。
阎解成随口说道:“雨水端着炸酱面去西跨院了……”然而这句话却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阎埠贵内心的某根弦。
他突然猛地站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阎解成说:“解成跟我走!” 干啥去?阎解成警惕地问。
要茶叶!阎埠贵已经掀开门帘趁林默吃饭的时候去人多不尴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第213章 阎家父子的争执来源 http://www.enhu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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