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睡了一个很累的觉。
之前应该是做了很多高强度的工作然后是缺乏睡眠、极度疲劳后的沉睡。
但不知道睡眠群像中哪来这么多高密度的呓念和画面一副接一副的场景一句接一句的念头挤在一起几乎快要把他的整个潜意识给挤过载了。
他先是梦见自己好像回到了高考考场在作答着什么科目的卷子。
可是那些题干千篇一律地重复出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解答思路。
“从古语到现代语‘午’的含义经过了漫长而丰富的变化......” “从古语到现代语‘午’的含义......” “‘午’的含义......” 自己准备得这么充分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不会做呢? 极度焦虑的范宁反复抬头看教室的钟表又不知所云地在答题卡上写下了一个又一个“午”字排列如无限延展的晶体点阵...... 准备得这么充分...... 对如临大敌准备着一场位于险恶之地的战斗范宁梦见自己拿着火把全副武装如履薄冰地四处观察着...... 可结果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战斗什么都没发生。
四周死寂一片同行队伍也走散了就只剩自己一人沿着一圈又一圈的废墟向上行走...... 后来他又梦见和范辰巽发消息一段又一段一句又一句成千上万条消息最后又好像不是消息就是语音通话一个又一个问题问题的追问追问的问题...... “为什么找不到你为什么找不到你们......” “没有意义的找我是没有意义的。
” “弄清一切真相不是意义吗?” “‘午’就是一切的真相。
” “我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人与具体的事!......” “对于‘午’来说具体的人和具体的事是没有意义的自从卷入这一切我已失去作为‘我’的意义。
”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我只不过是一个集合一方阵列一处战场一组千头万绪的多义词......不用找了不用找了不用找了!!......” 范辰巽的声音在梦境中回荡。
一股墨水的铁腥味忽然冲入鼻子接下来又是陈年羊皮纸的膻味与炭盆燃烧苹果木的焦甜味交织在了一起。
范宁猛然从石案上抬头。
“范宁抄写长愿主赐福于此小憩。
” 门外穿黑白连衣套袖的修女正朝他行礼其双手端着布垫托底的一叠羊皮纸。
范宁的额头上残留着大片大片的汗珠他盯着石台前方的一堆物件久久出神起来。
乌鸦羽笔、天鹅羽笔、羊皮纸、铁胆墨水、小刀、银质划线器以及......一个盛放铁胆墨水与金粉胶液的玳瑁盒。
独立缮写室的环境封闭、安静家具仅限木床、书桌和祈祷台但开有两面墙壁的窗子以保证充足的自然光线。
刚才......那个伏案小憩之时......一个接一个的乏累的梦...... 范宁所残留的凌乱思绪终于一点一点回归清醒。
1050年的中世纪圭多达莱佐修道院作为“圣乐审查室”首席抄谱人的自己。
等等......中世纪!? 这是谁定义的术语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形容当下的年景? 看来凌乱的思绪仍有残余范宁走到窗前深深呼吸春天的清凉空气。
下面是修道院回廊中庭的方形药园园丁们佝偻着采摘鼠尾草与曼德拉草对面是北侧修士宿舍的一排拱窗白色布衣在风中鼓胀东塔尖顶的镀金十字架刺入云层成群渡鸦环绕飞翔。
“范宁抄写长波格雷院长请你在用完午膳后觐见于他。
”修女恭敬道。
“收悉。
”范宁不动神色地将石台上自己之前正在创作的《a小调进行曲与众赞歌》压到了羊皮纸卷的下方然后才示意修女走进房间。
她将学徒和其他修士们今日晨课上完成的手稿送到范宁跟前。
“此处抄录句法有违圣杰罗姆译本......”范宁逐行逐行校对他们的字迹包括音符也包括祷文。
他用红墨水圈注谬误有的还会引出小字注释——这是一种“温和的权威”避免当面否定同僚但实际上效力不浅出错率会直接影响学徒和修士们的考核期评价。
批注完毕后范宁示意修女退出他再度眺望窗外的风景走神了片刻。
坐着的视角更倾向于仰视外面的天地围墙之外未被开垦的野橡树林在春雾中蒸腾更远处阿尔卑斯山麓的积雪泛着朦胧而浅淡的蓝光。
“转眼距离成年礼已经三年了走入修道院的高墙也已三年了......” 范宁的出身并非平民阶层。
放眼整个默特劳恩地区尼西米家族是直接效忠于领主的那几个核心显赫之一只不过他是家族旁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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